/br> 他见到自己后依旧是笑着走来,沈元慈摸到自己发髻上是空的,是不是自己的玉簪又掉了? 可这回,陶蔺没有捡玉簪,而且同她擦肩而过走向门口。 原来太学门口站着宣旨侍郎授他官服官帽,是陶蔺又被封了官吗?他本就满腹才华,不可能只做一个小小的太常掾,升官是迟早的事。 沈元慈想跑过去祝贺,可是他竟然走向了另一个女子,他看那个女子的眼神分明就是…… 不对,这不可能,陶蔺断不会如此! 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事情?这一定不是真实的事情,可是她如今又在哪里?究竟怎么样才可以回去。 清晨的太史令府邸,春风徐徐吹来暖意,扰得枝头的树叶沙沙作响,还有晨露“啪嗒”滴落的声音。 一缕和煦的阳光穿过雕窗照在室内,床上的女子轻微动了动睫毛,她的眼皮沉重,身子仿佛散了架,连动一下都毫无力气。 沈元慈吃力地睁开眼,她的手似乎没那么灵活,摆在身体两侧有些难以动弹。 她缓缓抬起僵硬的手,用指缝穿过阳光,甚至能感受到传来的温度。 她这是还活着吗? “咣当”一声响,沈元慈听到声音就在附近,应当是什么器皿摔落在地,突如其来的噪音惹得她听觉有些不适应,眉心蹙了蹙。 又是一阵急匆的声音由近及远,朝门外喊道:“女君醒了!女君醒了!” 这是阿渝的声音,她年纪小,做事总是冒冒失失的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