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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鬼(1 / 3)

柳阿婆赶忙去扶,余宝菊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表情痛苦,几乎不能呼吸。

“阿菊!阿菊!”柳阿婆惊慌地呼唤着。

黄寅抽出盘在腰上的软鞭,啪!啪!两声用力抽向余宝菊的旁边。

余宝菊顿觉胸口的挤压消失了,她松了口气,用胳膊撑起身体,“娘,你别着急,我没事。”

“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柳阿婆心疼地流下了眼泪。

黄寅走过来,把余宝菊扶起来,“胸口还疼吗?”

余宝菊重重地呼吸了几下,又动了动胳膊,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不疼了,娘,我不疼了。”

“真的吗?”柳阿婆不敢相信,只是从里面走出来,怎么突然就不疼了?柳阿婆看了看黄寅手上的鞭子,顿时明了,向黄寅鞠躬下拜,“多谢道长。”

黄寅赶忙出手扶住柳阿婆,“举手之劳,就当是偿还阿婆的留宿之恩了。”

“黄道长,不知我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宝菊问道。

“余居士身体虚弱,咱们还是进屋说吧。”黄寅说。

“好,进屋说。”柳阿婆扶着余宝菊走进了院子。

三人进了堂屋,分别落座,柳阿婆看到余宝菊不再捂着胸口,总算是放下心来,“道长,阿菊的病,算是彻底好了吗?”

“还没有,不过,问题不大,余居士,你和你丈夫的感情怎么样?”黄寅看向余宝菊,那男人还在她背后,只不过刚挨了两鞭子,不敢再靠近。

“我家官人待我很好,只可惜他走得早。”余宝菊想到丈夫,神色哀怨。

“你突发胸口疼的那天,可有去过坟上祭扫?”黄寅问。

“没有。”余宝菊摇摇头,“那天不是节日也不是祭日,我并没有去看她。”

“那你有没有做一些你丈夫平时讨厌的事?”黄寅问。

“为什么这么样问?难道我的病,跟我家官人有关系?”余宝菊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阿升都走了好几年了,怎么会跟他有关系?”柳阿婆手扶着桌面,内心狐疑,“那天阿菊根本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出了一趟院门,就马上回来了。”

“出去做了什么,为什么马上就回来了?”黄寅问。

“为什么马上回来?”柳阿婆稍稍低着头思索,“好像是有什么人来串门,我和阿菊送人出门,人走了,就回来了。”

“我想起来!”余宝菊突然说,“是刘家婶婶,她说要给我说一门亲事,被我拒绝了。”

听到亲事两个字,余宝菊身后的男人突然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余宝菊。

“阿婆,你儿子对这里有很深的执念,他如今已经变成怨鬼,也想把你儿媳永远束缚在这房子里。”黄寅说。

“我儿子还在这房子里?”柳阿婆很吃惊,扭过头到处看,却什么也没看见,“你是说,阿升他不想让阿菊改嫁,才让阿菊胸口疼?”

“在,他一直守在余居士的身边,寸步不离。”黄寅说。

余宝菊转过头向身后看,眼中有恐惧也有不安,“黄道长,我怎么看不见他在哪?”

“他只是一个凭怨念支撑的鬼魂,力量已经很微弱了,一般人很难看见。”黄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夹在两指之间向前一甩,符咒就贴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余宝菊和柳阿婆看着男人的身影显现,都吓了一跳。

“阿,阿升?”柳阿婆手撑着着桌面,颤抖着站起身。

“阿升?”余宝菊也呼唤了一声,但她不敢靠近,鬼魂的眼神让她害怕。

柳阿婆走到儿子的鬼魂面前,既惊惧又痛心,她伸手想要抚摸儿子的脸,手却从儿子的身体中穿过。“傻孩子,你都死了,还怨恨什么呢?”

鬼魂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依旧死死瞪着余宝菊。

“看样子,他是放心不下余居士。”黄寅问。

余宝菊看了那鬼魂一眼,又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嘲讽,“我看未必。”

柳阿婆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泪,“阿菊,你为什么这么说话?你和阿升一向和睦,不是吗?”

“他活着的时候确实是,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余宝菊抬头看着柳阿婆,眼神倔强,“我才不会为了他,孤苦一生,我想改嫁就改嫁。”

“阿菊……”柳阿婆擦拭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听到改嫁二字,阿升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他快速向前两步,猛地伸出手,从余宝菊背后插进她胸口。

“啊!”余宝菊惨叫一声,捂着胸口,痛苦得全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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