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睡在一块,两个人挨着就不冷了。” 所以她平常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卫勋沉默着,似乎也不应归他管。 邵代柔还在肚子里琢磨该怎么感谢他才好,便听见他说:“还有这个,大嫂拿着。” 他递过来一个什么小东西,邵代柔下意识伸手,手掌心往下浅浅一坠,托住了,原来是一个 铜丝袖炉,竹节形的,外观清雅古朴,暖意无限,阵阵清香。 卫勋视线仍然偏向侧方,端正道:“大嫂靠一双手做活计,这里头填了香饼,用来炙手熏衣都便宜。” 他没看她也好,这才方便邵代柔一瞬不瞬盯着他瞧。 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小手炉,像托着一整颗小小的心脏,心中回想着,她曾经拥有过这样奢侈的东西吗?或许有吧,太过遥远的记忆提供不了切实的佐证,在她能够真切想得起来的人生里,这是她拥有的第一件手炉。 炉里的香饼子燃起来,连一颗心都被捂得滚烫发热。 怎么办,就连脚下的泥土都好似不复冬季的僵冷,好像湿漉漉的,绵软的,地表微微向下塌陷,恨不得整个人都沉进去、醉进去,忘乎所以。 耳畔只剩下来自旷寂院外的遥远风声,卫勋微微偏开着并无特殊深意的英挺眉眼,邵代柔望着,望着,怎么办,叫她该怎样自持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