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这么晚了,除了图雅还能有谁? 依照图雅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去而又返也是时有发生的。 这回,想必也是她。 李晚月如是想着,低着头专心擦拭发尾,头也不抬地大声说道:“门没锁,你推门进来就是。” 说完她闪过一丝奇怪,在心中默默嘀咕,怎地今日安静了许多,往常这时就该闹腾起来了,话就像倒豆子似的一句一句往外说,活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雀鸟。 可现在,除了沉稳的脚步声,图雅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儿旁的动静。 倒有点不像她了。 “怎么不说话,可有什么......” 李晚月笑着看去,转瞬间愣在原地,未说完的话堪堪停在嘴边。 旋即语气变得万分惊喜。 “你怎么来了?” 来人哪里是李晚月所猜的图雅,而是先前被祁夫人叫去的祁巍。 男人自然地顺手接过沐巾,笑着反问:“我不能来吗?” 李晚月任由祁巍替她擦拭头发,“大晚上的,祁将军擅闯女儿家的闺房恐怕不妥吧。” “哦?” 祁巍低低地笑了几声,弯下腰在李晚月耳边轻声说道:“林中木屋里,我记得......公主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坐在我怀里,然后要我......” “胡说什么呢!”李晚月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分明是你,拉着我不肯放手......” “反正,这都是你的错。” 此时她双颊绯红,眸光左右闪躲,脑中又浮现出白日里令人面红耳赤、脸红心跳的画面。 面对这般娇俏可爱的李晚月,祁巍哪里把持得住,趁着她不注意,俯身亲了一口。 李晚月瞪大着杏眸,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得寸进尺。 绯红霎时间布满全脸。 “你这是偷袭!” 她有些恼羞成怒,说着就要逃离祁巍的臂弯。 可祁巍哪里会让她得逞,一拉一带,便把李晚月按在了腿上。 此时,原先坐在木椅上的李晚月变成了坐在男人的腿上。 他的腿代替了木椅。 “跑什么?头发还未擦干呢,容易受凉。” 祁巍让李晚月背对着他,自己则专心致志地为她擦干头发。 李晚月还想起身,却被他拦腰搂着不放,而后听见他说:“放心,不逗你了,头发还是要擦干的。” 她只好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不动。 等待头发擦干的过程漫长又无聊,从前她都是胡乱擦一通,然后就把沐巾丢在一旁不去管它。往往那时头发半干半湿的,她也不在意就熄灯就寝了。 李晚月打着哈欠,原本背对着祁巍,不知何时变成了侧靠。 她无所事事地把玩着他挂在脖间的紫玉,然后还时不时用食指在喉结处来回滑动,甚至还摸向了藏在衣领之下的锁骨...... 她“玩”的开心,可有人就不那么好受了。 每一次触摸对于祁巍来说都是一种新的煎熬。 他捉住李晚月乱动的玉手,声音变得格外暗哑和低沉,眸色幽暗地说道:“别乱动。” “好好坐着,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李晚月刚想活动身子,听了这话再结合身下隐约传来不可名状的异样,她登时僵住,一动不动。 不过祁巍也不想折腾她,深吸一口气,便将心中的欲望强压下去。 约莫半柱香后,及腰的秀发被擦拭的十分干爽,祁巍放心地说:“好了。” 李晚月揉着快要阖上的眼眸,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见她一副瞌睡十足的模样,祁巍也放缓了声音,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困了吗?” 李晚月点头,眼睛都快睁不开,“困。” 尽管祁巍想立刻告诉她一个重要的决定,但他也知道此刻时机并不合适。有些话,他想等她清醒后再告诉她。 他想亲口对她说:嫁给我。 一刻也等不及。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他想让她做这草原上最美的新娘。 他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祁巍目光温柔地看向熟睡的李晚月,心中万千思绪。为了心爱之人,即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如今天下不稳,战乱频发,况且边境又传来一些小动作,他不得不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