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着急的事,可除自己以外,旁人并不知晓,她没有第一时间跟顾谨元坦白此事,已然失了先机,又怕人生疑,才会找二哥帮忙。 可顾谨元还是知道了。 “那天谨安来告诉我,在柳巷见了二哥身边的小厮长安,就在闹事不远处,还是他报的案,说有人聚众滋事,闹了个人仰马翻,连屋子里得病的人都被撕扯出来,这才让人瞧出疫病的端倪,我当时就在想,只怕此事还有你的份儿,果然查到你一直都在派人盯着柳巷,只是不知,你是担心我,还是不放心我呢?”顾谨元说到这儿,倒是一声苦笑。 他那时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觉得失落,乃至茫然。 谢明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索性直言,“若计较起来,应该…都有吧,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柳巷出现疫病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想跟你说,你整日忙着吏部的事,又管不到这些,三弟倒是管的着,可他也是早出晚归的人,我总不能去堵他的门吧,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正好那天回永安侯府见着二哥,我便将事情跟他说了,加上有承恩侯府掺杂在里头,二哥让交给他来办,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没跟你说罢了,我想着虽然是大事,可跟镇国公府没什么干系,闹起来不就都知道了,不过迟一两天的功夫,谁知你就不理我了。” 说起来她还觉得委屈呢。 都道眼前人世家公子,风度翩翩,怎么老是喜欢跟自己小气呢?上辈子好像也有过几次,只是时间太长,她都记不大清了。 顾谨元此时也是懊恼,忙赔罪道:“是我错了,你别气,我给你赔个不是,要打要骂任你了,如何?” 谢明姝闻言倒是白了他一眼,“谁稀罕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你若觉得不便,可以让红芍她们动手。” “算了吧,你可是国公府的世子爷,她们俩今儿敢动手,明儿就得赶出去睡大街,我身边可就这么两个伶俐的丫鬟,你还是给我留着吧。” 她这么说着,脸上的神色却好了不少。 顾谨元趁机又说了几句软话,才将人慢慢哄好。 只是这一来二去的功夫,外面的饭菜早就凉了,好在红芍几人注意着,及时热了一遍,待谢明姝和顾谨元出来时,正好可用。 两人边落座,又说起白芊芊和楚氏送来的那两个丫鬟的事。 近来吏部多事,顾谨元本就分身乏术,又有几分心思在谢明姝身上,倒对通房丫鬟什么的没什么想法,只道:“既然母亲给了你,说是来伺候,那就先当丫鬟用着吧,我跟前向来是不用丫鬟的,有清风他们几个跟着就够了。” “那白姑娘那儿呢?”谢明姝又道。 提及白芊芊,顾谨元到底没有像打发丫鬟一般那么随意,而是沉吟片刻,才道:“就按一般亲戚对待就是了,至于从紫藤苑到书房的小径,回头若有人问起来,就说封道是我的意思,免得再传什么闲话。” 说话间,桌上的饭菜都已妥当,红药呈了两碗饭来,放在两人跟前,又替少夫人舀了碗素来爱喝的鱼汤。 谢明姝接过先喝了一口,鲜美如初,瞬间心情好上不少,随即接话道:“那倒不用,那条小道本来就不合规矩,封了就封了,谁问起来都不妨事,我自然是敢作敢当的。” 说到这儿,她倒想起了另一件事,“我见白姑娘去找你时,手里拿着食盒,听说她厨艺很好,时常亲自下厨给老夫人做些糕点吃食,颐安堂上下可都是称赞不已的,你觉得呢?” 顾谨元刚夹了一块鸭肉到碗中,闻言只摇头道:“没吃,不知道。” “怎么不用些呢?” “芊芊虽不是府里的姑娘,到底也算娇客,又不是厨娘,实在不必如此,祖母那边她要尽一尽孝心也就罢了,送到书房来却是不合规矩的,容易惹人闲话。”顾谨元说罢尝了一口鸭肉,觉得味道尚好。 瞧他如此,谢明姝也忍不住去夹了一块,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能让心爱的人为自己洗手做羹汤,不是很好吗?” “是不错,不过总得名正言顺才好,如今并不合适,让人知道了,也有损她姑娘家的清誉。”顾谨元这般解释道。 谢明姝听着倒有些明悟,显然,府里无论是婆婆楚氏还是颐安堂那边,都是拿白芊芊当做顾谨元的妾室打算的,根本没有顾及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什么身份都不是,却安置到离梦溪斋最近的紫藤苑住着,会有损人闺誉的事,若是不成,她又该如何自处? 此事恐怕也只有顾谨元会在意一二了。 她是从来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的,一来旁人微词,架不住白芊芊本人愿意如此,二来所有的人都在顺水推舟,包括上辈子的谢明姝亦是如此,只是谁都没想到两人会有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