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女子,睫毛微颤,眼神里充斥着好奇,一眨一眨似在发亮,让人不禁沉溺其中。她静静地望着骆子寒,二人默默对视。 终是骆子寒败下阵来,他眼神有些闪烁,声音也带了些紧张,“这个秘密就是......” 可话未说完,一不速之客便冲了过来,“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在这作甚?”朱仪清端着木盆,脸上似有水珠低落,额角碎发也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衣衫则随意搭在肩膀,“方才我好像听见什么米?” “你们在说什么啊?大米还是小米?圆米还是方米?”朱仪清一脸呆萌,端着盆蹲了下来,“同我也说说呗。” 朱仪清突然闯入,两人也失了继续交谈的心思,骆子寒胡乱应付道:“我们在谈明日晚膳你会做米粥还是米饭。” “时间不早,早些安置吧。”邢慕禾也起身准备离去,“晚安。” 二人连走带逃地慌张离去,路上也不忘悄悄耳语。 “那这秘密你何时告诉我?” “改日,改日寻个机会我一定毫无保留地讲与你听。” 可怜朱仪清仍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皱着眉,“不对呀。” “明日晚膳是穆仵作负责,我是后日!” “喂!喂!你们记错了,明日不是我!明日是穆仵作!” 可惜两人脚步飞快,人早就已经回屋了,哪还能看到什么影子。 ...... 濮县衙门。 骆子寒翻着几人的证供,手下意识地敲着桌面,眼神复杂,“阿清!” 听到骆子寒的声音,朱仪清撇下手中活计快步走来,“你去查查宋宏这几日义诊可与什么人结怨?” “你怀疑凶手是与宋神医起过冲突之人?” 骆子寒没有吭声,而是问道:“你说杀人最关键的是什么?” “凶器?” 骆子寒摇摇头,郑重道:“是原因。” “一个人平白无故为何会取另外一人的性命?虽说义诊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但我听闻宋神医对于一些奸商收费颇高,难免这其中没有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骆子寒起身整理一番官服,拿起佩剑挂在腰上,“你先去查这个,我与阿禾去查查管家他们的不在场证据。” “他们是宋神医的家人,也会说谎吗?” 骆子寒望着朱仪清的单纯样,忍不住劝道:“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心,甚至是家人所谓的真心。” “顺便去客栈再问问那日的小二,他眼神哆嗦、吞吞吐吐,定有事隐瞒,务必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吐出来。” 邢慕禾与骆子寒身着便服循着管家的口供,来到码头。此时码头正起阵阵狂风,停在岸边的船也被滚滚波浪来回地冲击着,街上人烟稀少,一戴斗笠,身穿暗色布衣、脚蹬草鞋的男子正费力将船绑在岸边。船身沉重,男子拽着绳子,船却纹丝未动,且因风的缘故愈行愈远,骆子寒见状急忙上前与他合力拉着。 “多谢公子。”二人一番用劲,船终是靠岸。男子放好绳索,搭话道:“风太大,两位若要坐船,得过些阵子等风小些,便能立刻启程。” “我们不是来坐船的。”邢慕禾从袖口拿出管家画像,和善道:“请问你昨日可曾见过此人下船?” 男子接过画像仔细端详着,皱皱眉头,“好像没什么印象。” 听了这话,邢慕禾失落地看了看身旁的骆子寒,二人谢过男子正欲离开,忽然邢慕禾停下脚步,转身问道:“麻烦您再想想,此人虎背熊腰,声音粗犷,或许曾与人争吵。” “争吵?”男子再次接过画像,片刻似想回起什么,“这两日我在船上睡觉,的确好像听到有争吵声。” “真的?”骆子寒也激动地凑过身来。 男子低着脑袋,盯着画像,“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位。” 邢慕禾再提醒道,“此人身材高大,时而会用手摩挲下巴的胡渣。” 男子恍然大悟,指着画像信心十足,“是他。” “前日晚上,我嫌家里闷热,便打算在船上过一夜。怎料睡得半晌,忽然听见有人吵闹,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瞅了一眼,那人不知为何同船夫因些小事吵了起来,一旁的人还都指责他,最后许是气急了,他冲人大吼了一声背着包袱气冲冲地离开。路过我的时候,嘴里嘟嘟囔囔地还不知在咒骂什么倒霉......弄死你们......之类的,后来我实在犯困,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邢慕禾皱眉望了眼骆子寒,“前日晚上?” 管家明明说坐船去买药材,昨日一早下船才得知宋宏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