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你要去干什么?” 盛明珠:“将王卿之构陷贾如和其夫言松的事,和盘托出!” 云焕呵了一声,抱着手臂说道:“东家我的事情,你是晾在一边,倒是这些不打紧的人,你是抢着去管。那你说说,你要怎么说?说了,她就能信?证据呢?” 盛明珠:“王卿之与吏部尚书赵子宁的书信来往,在我的手上,完全能够证明,贾如监守自盗一事,完全是王卿之下的套,之后更是与赵子宁将盗走的粮食分批流入市面上,沈家为这些赃物洗白,以极低的价格购入,之后以粮食紧缺为由,高价卖出。” 云焕闻言,心下一惊。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也是,她向来心细如尘、聪明过人,瞒得了别人,却断断瞒不了她的。 云焕:“那你想如何处置?” “我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还无辜者一个清白,将罪人绳之於法!”盛明珠说道。 云焕:“也包括,沈家吗?” 提到沈家,面前的女子却是一阵沉默。 是啊,这件事牵扯到的,不止是王卿之和赵子宁等人,还有沈家。如果真要追究,沈清秋一家也绝对难辞其咎。盛明珠知道,那个小狐狸精看似柔弱,但是若敢动他家人一根毫毛,他可是敢拿命来拼的。 “我不知道沈家牵扯其中有多广,云焕,”盛明珠淡定地看向他,问道:“你有办法帮我查到沈家与王卿之等人有什么瓜葛吗?” 这不是巧了吗? 云焕沉思良久,问她:“若是我查出了点什么,你信我吗?” 盛明珠:“自然,否则我找你查作甚?据说,裕京城出了一个能与锦绣山庄分庭抗礼的玄机阁,这苍流的大小事宜,就没有一件逃得出他们的法眼的。” 云焕:“你又没去过!” 盛明珠:“你如何知道,我没去过?难不成,你就是玄机阁的人?” 好嘛,之前刺探他是锦绣山庄的人,现在换个地方继续刺探。 云焕:“嗯~奴家是您的人!”他却在这个时候耍起宝来,云焕也向来如此,总是能游刃有余地躲避过对他不利的话题。 盛明珠:“滚。” 云焕:“我知道了,我帮你查查看,你真正想知道的,应该是你那位未婚夫有没有牵涉此事吧?” 盛明珠没说话,但是已经等同于默认了。 云焕抱着手臂,淡定自若。一双美眸或明或暗,神色莫名。 “你说的那件事,我已经替你办好了,等我忙完这一阵,请你喝酒!”说完,盛明珠抬脚毫不犹豫地走进京兆尹府。 紫衣人不失礼貌地冲她微笑,目送她离开之后,方才悠悠地说了句:“酒?是送我上路的酒吗?” 背后的树一晃,三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主子,鱼上钩了,可要收网?” 云焕却不知心思落在何处:“收。” 十六站起来,目光怨毒地看着盛明珠消失的方向,说道:“主子,这个女人迟早坏你好事!何不给她点苦头吃吃?”她想要说的是,杀人灭口更省心一点。但是,这话说出去,恐怕自己也难活。 重阳:“主子,十六是为了您着想,您别和她计较!” 云焕轻笑一声,立在十六跟前,目光渐冷:“是吗?当真为我着想,还是借机寻仇?十六,你一旦恨上某人,便是使劲手段要拖上他人一起死,半点亏也吃不得,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 重阳瞥到云焕那白皙的手背寒芒乍现,顿时跪下叩头:“主子!十六年纪小,不懂事!是我没把她教好,您要罚就罚我吧!” “重阳,我叮嘱你很多次,不要等到最坏的结果出现,你才亡羊补牢,”他一步步将惶恐的十六逼到角落。 重阳:“纪大人武功高强,又英明果断,十六又怎能伤她分毫呢?主子多虑了 。” 云焕一听,还真认真地思索一阵,说:“她的三脚猫功夫就算了,聪明?再聪明现在也是个芝麻豆大的七品官,与我交手,尚还摸不到门槛。”说着说着,又颇为嘲讽地摇头笑道:“真不知道好好的太女不做,非要受这份罪干嘛?” 三人战战兢兢地盯着云焕,生怕面前的紫衣人杀心上涌,可每当提起那城门吏,紫衣人身上的肃杀之意便消泯一大半。 “罢了,重阳,把人给我看好了,别让她像疯狗似的,逮住人就乱咬,守好自己的本分。”云焕看看自己的手心,每次想起那女人古板又无趣的说辞,杀人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犹豫。 重阳等人赶忙应下:“是!” 紫衣人身形一晃,只听得风吹树叶簌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