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夫人身边的丫鬟说的,说是看些海上的。” 车内的沈若尘笑了笑。 海上的,多半是为了和自己能聊些什么。 果不其然,沈若尘听到身侧的人柔声细语:“听说东海那边有个很大的岛,真的吗?” 沈若尘想了想,那边有好几个很大的岛,只是不知道顾烟杪说的是哪个:“有的。” “那岛上当真有盛产珍珠?”顾烟杪眼睛一亮支起了身子,侧身看着沈若尘。 沈若尘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岛了,于是点了点头:“下次巡洋若是路过,我定给夫人带些。” “那敢情好!”黑夜里,顾烟杪的声音很是兴奋。 休沐三天,沈若尘在清晨的马车轧轧声离开。 是啊,再到后来,不管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还是街坊邻居,都知道了沈家娶来这个媳妇爱看书,看着看着从风物志看到了人物志,直到那天晚上。 “听说北边的朔国造大小舰船百余艘,陈兵北海,欲和我大楚开战?” “你!”沈若尘没想到顾烟杪竟然知道了这件事,一时间都忘了喊她夫人,惊呼出声。 “夫人怎么知道此事?”沈若尘深呼吸几次后冷静了下来。 “书上说的,街坊讲的。” 北境朔国与她大楚三百多年的恩怨纠缠,顾烟杪抱着史书都看完了。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顾烟杪的手臂环上了沈若尘的腰。 “秋季发兵,北境早已陈兵百万,海上水师我领整个右锋。”沈若尘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画面再转,是临行前的那一晚,也就是开拍之前,沈若尘说的是否要更改的台词那里。 房间内,上半身只穿着肚兜的顾烟杪脸颊绯红,眼角噙着泪水,环住眼前人的腰,封住了他的唇。 第二天清晨,沈若尘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穿戴一新,妆容精致的顾烟杪端着水盆站在床前,亲自服侍他洗漱用膳。 直到临走前,顾烟杪快步回到房间内拿了一个盒子给他:“务必保管好。” 只盼良人归来。 十五日后,北海某处。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这片海域,海上燃起的大火将周围的海烧的一片通红。 “掌舵!左锋林象仁将军所率十五艘舰船已没,左锋继续支援!” “报!左锋告急左锋告急!” 一连五人来报,此时战士已经到了最焦灼的时候。 “冯司舵何在?”沈若尘高喊道。 “末将在!”有人急忙走进了舱室。 “这份海图给你,速去支援!”冯司舵拿着海图,巨大的力道让海图瞬间皱了下去。 “掌舵,可这样……” 这样舰队左方几乎瞬间空缺,而刚刚巨大的爆炸就是在左方响起,早已有人来报,左舷司舵陈方山已没。 “去!”两人都是目眦欲裂,冯司舵红着眼眶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 船舱内有了忽然的寂静。 “你说我若有方法可破此局,当不当用?” 站在一旁的心腹一愣,随后急切地问道:“掌舵可有妙计?” “不是什么妙计”沈若尘看着翻覆的波涛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那将军……” “浆动!进军!”沈若尘忽然高声道。 随着一声令下,让众人不解的是,沈若尘让他们都从这指挥舱中出去。 心腹被留在了最后。 沈若尘弯腰从一个隔层里拿出了那被油纸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盒子,里面的东西他在马车上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是一艘精美的战船,唯一不同的是,扬起的船帆上绣着旗开得胜,另一个船帆上绣着平安归来。 “掌舵,这……” 沈若尘看了一眼海上的战况,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再犹豫了。 “把这个收好,交到我夫人手里,这是命令!” 心腹也红了眼眶:“是!” 走出船舱的心腹听到沈若尘似有似无的声音:“所以你可不能死啊。” 谁都没有听到,炮火绵延的战场之中响起了一阵梵音。 可是有大慈大悲的佛,怜悯着这场难? …… 双方的战船不断逼近,直到最佳的射击距离。 两方战船上不约而同的响起了一声:“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