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动动嘴皮子的事,阿兄放心。” 阿兄最关心的就是她的身体。 她只能转移话题。 “阿兄,我今天也是上街才知道自己听得懂关外话,你再好好想想,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身上真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江归远微顿,攥紧了手里的筷子。 沉默两个呼吸,回答和往常一样干脆。 “没有。” 夜色渐沉。 东堂屋里,绿豆大小的烛火明明暗暗。 江归远坐在四方桌前,抬头看着天边繁星若有所思。 桌上静静的躺着一枚巴掌大小的圆形玉佩。 玉佩莹润光泽,通体赤红。 正反两面都雕刻着精美的凤凰花纹。 看起来华贵异常,和这破落的堂屋里,格格不入。 夜风悄然进屋,将江归远从意识中拉了回来。 他视线落在玉佩上,喃喃出声。 “夏夏,别怪阿兄,阿兄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一墙之隔的江夏也还未睡下。 先前那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数十次,可阿兄却总是三缄其口。 越是这样,她越迫切的想知道过去十二年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甚至开始脑洞大开。 通晓多国语言,会医术,还被人追杀的一身伤。 这么全能又刺激,过去的她怕不是个冷血杀手? 嗯,很有可能。 毕竟,哪个穿越者没个隐藏马甲? 刚闭上眼她又刷的一下睁开。 等会,万一她真是杀手,那这一身伤怕不是被仇人给弄的。 她现在什么都忘了? 到时候仇人相见,她还不得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不不,她这种人杀鸡都费劲,怎么可能是杀手? 也许她更可能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世家嫡女。 对,一定是这样! 江夏脑补了足足半个时辰。 最终将过去的自己定位成一个飒爽英姿路见不平的女剑客。 才心满意足的睡下。 和凄清的江家兄妹比起来,陈家此刻很热闹。 李若白是个嘴甜的,哄得陈玄礼这个姨夫开怀大笑。 而陈观南这个亲儿子静坐在旁,眉眼温和的看着这一幕。 李玉瑶吃着茶点,也不忘吐槽几句。 “就知道笑,打小就是个闷葫芦,不知道随了谁。” 陈观南低眉浅笑。 “我是您的儿子,自然是随了您。” “少来。” 李玉瑶把茶盏重重放在桌上。 “想当初你爹可是被我五花大绑抢回来的,你倒是给我抢个儿媳妇回来啊?” 陈玄礼老脸泛红。 “瑶瑶,孩子们都在这......” 李玉瑶白了他一眼。 “怪就怪你这个书呆子爹没有做好榜样,害我到现在都没孙子抱!” 陈玄礼尴尬不已。 “阿南自己有想法。” “他有个屁!” 李玉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观南一眼。 “这些年多少媒人都上门了,哪次成功了?” 陈观南长相出挑,气质温润。 又是大通银号的少东家,家财颇丰。 这些年,前来说亲的媒人都要踏破陈家的门槛。 可哪次都被他礼貌的请出去,没了下文。 李若白弱弱举手。 “瑶姨,我不就没成婚?” 李玉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再多嘴,我就给你娘去信,让她给你招亲.....” 李若白讪笑着缩缩脖子。 说完,还不忘给表弟陈观南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李玉瑶轻哼,话题继续。 “西川城的姑娘你不喜欢,可芝芝呢?她在青芒山学有所成,不日就会下山。那丫头对你什么心思,不用我说吧。” 陈观南叹口气。 “娘,我只当芝芝是妹妹。” “芝芝未必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