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 姜家还未没落的时候,她也是个口齿伶俐的人。 几番变故,她自己又失聪,不知不觉,性格更安静,话也少了很多了。 而且徐嘉珊是导师,身份上首先占了上风。 她看似纯良无害,实则咄咄逼人。 姜颂不愿和她在这点小事上纠缠,因此以清者自清的态度,放弃了辩解。 徐嘉珊作为导师,是随机到他们的练习室,给予指导的。 等嗨薄回来之后,姜颂和他说了些对歌曲的想法,并且现场唱了一遍。 效果自然不能算好。 偏偏,徐嘉珊听完之后,十分捧场地鼓掌叫好。 还说:“很好,首次公演就看你们的了。” 等她走了,嗨薄一脸便秘地跟姜颂说:“确定不是车祸现场?” “她真的是搞音乐的?怎么当上的导师,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给。” 还好练习室里没有跟拍,姜颂抬手示意了下四个墙角上的镜头,意思是祸从口出,隔墙有耳。 嗨薄装模作样地捂住嘴,然后“切”了一声,脸上还是那副便秘表情。 姜颂:“……” 晚上,回到园区。 小树莓归队,三人组成帐篷难民团。 姜颂把早上那包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拿出来,在三个帐篷之间架起了炉子。 “烧烤?小辣,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饱?你太有灵性了!” 嗨薄第一个嗨了,蹲在地上扒拉那包东西,末了,失望地抬头,“就这?说好的小海鲜和肉串呢?” 姜颂对着炉子里的炭吹了几口气,看到无烟碳边缘由黑色变成猩红色,她拍拍手,说:“节目组早上送来的,大家都一样,有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节目组送来的?我怎么没有!”嗨薄转向坐在露营椅上的小树莓,“你有?” 小树莓摇头。 姜颂:“……?” 嗨薄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痛心疾首地对向跟拍大哥肩上的镜头,“啥意思啊?又还搞区别对待???” 镜头和跟拍大哥自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姜颂说:“可能总共就送了这么一包,给我们三个的。只是碰巧我早上……起的早。” 嗨薄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他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真打算买些新鲜食材做烧烤吃。 姜颂提着铁壶去公区打水,心想好像也不对。 早上她是被那个送东西的女孩子叫醒的。 而且她的帐篷在中间,如果是送给他们三个的,按照一般习惯,左右两边的人被叫到的概率会更大。 - 选完歌之后的前三天,姜颂和嗨薄其他组选手一样,早出晚归,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泡在练习室里。 嗨薄手握麦克风,后背几乎和地面折成了四十五度角,他卖力嘶吼:“我不要在失败孤独中死去,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 姜颂右耳被他吼得胀痛,以致于没听清他忽然改的歌词: “再这么下去我们就要孤独死去,到底该怎么办啊小辣——” 伴奏老师两手按住琴键,摇摇头,说:“要不你们再商量一下?” 姜颂望着老师离开的背影,再三犹豫后,转头对嗨薄说:“要不要玩票大的?” “有多大?” 五分钟后,嗨薄眉头紧皱,不停啃指甲。 姜颂有点忐忑,“要不还是再想想吧,舞台剧——“ “干!”嗨薄手拍大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姜颂抿了下唇,有点开心建议被采纳,但还是发问:“要是输了怎么办?” 嗨薄鄙夷道:“那只能说明现场观众没品味。” 姜颂笑了。 第五天的时候,姜颂抽空出去了一趟。 秀珍助听器的效果不尽如人意,她还是决定换回常规的入耳式助听器。 为了配合当天的服装造型,也为了不让人发现那是助听器,她去买了些甲油,自涂自画,给助听器的露出外耳的部分做了涂鸦改造。 另外,嗨薄嫌弃她带来的衣服太“普通”,一点也不rock。 所以她只好去物美价廉的快时尚服装店,临时采购了两套。 再经过两天没日没夜的排练,很快,就到了首次公演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