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从小生长环境比较特殊,性情也孤僻,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扰他。” 说起这话的时候,顾振海表情冷漠,语气中满是警告。没有歉疚,更没有半分解释。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脑中似乎又浮现起母亲临终前的凄厉的痛呼,就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心头所有绮思。 他不想,也不能,将女孩拖入这样的泥潭。 战争还没有真正打响,此时虚假的和平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杀戮与鲜血,才是仇恨的最终归宿。 抬起的手臂颓然落下,顾怀屿转身,向门外走去。 “顾怀屿!” 见男人想走,苏沫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突然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话一出口,她就又后悔了。 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谢谢你。”苏沫看着男人,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这样说。 顾怀屿的身体定住。回头,沉默。 没有人知道这一瞬间,他的心里经历了何等狂风暴雨般的折磨。 深吸口气,他就像是刚刚想到什么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了,之前忘了跟你说。我有个在宁城开律所的朋友,名叫何家星,人很可靠。” 他点开微信,将何家星的名片发送给苏沫。 “之前我已经同他打过招呼了。你在买地的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帮忙,他会尽全力帮你解决。” 再次沉默了片刻,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不管遇到任何事,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有些艰难的说完这句话,他这次没有再停留,而是径直离开。 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苏沫的嗓子又哽住了,鼻子也有点发酸。 真是讨厌啊! 为什么要这样!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考虑得那么周全,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就像是一株大树,既为她遮风挡雨,也能将她托举上高空。 让她的心也跟着不上不下,就像是泡在海水里,又酸又涩,随着浪花起伏不定。 因为这一遭,苏沫心里就像是江南的梅雨天气般,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她不知道,正在她为了顾怀屿心神不宁的时候,苏氏大厦50楼,苏良笙正在翻看周娜、李诗、Mia几人的资料。 “周恒远,苏航?”这就是爷爷这段时间态度异常的原因吗? 照片上的女人身份各异,却各个青春靓丽。 原来不止曾舒曼,这些年间他还有过这么多女人,在母亲日日垂泪的日子里,他夜夜辗转在不同女人的床上…… 呵~真是讽刺! 这就是母亲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不过……苏航? 看着资料上笑容灿烂的男孩,苏良笙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异样。 虽然调查的人坚持一切都是巧合,但他明白,这世上大部分的巧合都是人们的有意为之。 这件事一定与苏沫,脱不了关系。 …… 另一侧,加长的宾利车上。 “长林,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苓软软的靠坐在苏长林身侧,一手拉着男人的大手,一手轻轻抚摸着还很平坦的肚子。 “当然不会为难。” 男人的表情原本有些严峻,听到女人这满含忧虑的话,又变得温柔起来:“苓儿,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他深深叹了口气:“即使有错,也是我对不起她。” 苏长林的大手从背后轻轻抚摸着颜苓的长发,想到曾舒曼,内心也不好受。 他对她当然也有很深厚的感情,想到要和她彻底分开,也并非不痛苦。 只是事到如今,他必须做出取舍。 “长林……”似是看出男人心中的沉重,颜苓再次充满忧虑的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忽而捂着肚子发出一声难耐的□□。 “怎么了?苓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长林果然很着急,马上坐直身体,将女人揽在怀里。 “呼~啊,没事,只是突然抽痛了一下。”颜苓长长呼出口气,忍着不适安慰他:“没关系,现在已经好多了。” 话虽这么说,眉头却忍不住蹙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