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好的冰种,你看这儿,”她指着鱼肚子,“是黄翡,叫肚里怀财,当初刻玉人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别看就这小小的细节,能让这块玉价值提升好几倍。” 林隐隐一副受教的点了点头。 “你把它拿起来放在灯光下看看。”蓝芜心说话的语调平缓而舒服。 林隐隐不懂玉,配合的拿起玉坠对着头顶的黄光翻来覆去观察。 “是不是一点杂质也没有?”蓝芜心勾唇道,“有时候想想很神奇,大自然的才是最好的造物者。” “老板又打理旅舍又做玉石生意,很厉害。”宁远一直盯着柜子。 整个大厅的色调偏暗,蓝芜心刚好站在一束白光下,显得她脸上的皮肤如白玉般无暇。 蓝芜心耸了下肩,无奈地笑说:“厉害的人通常比较辛苦,算命的说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什么都得靠自己,看二位不像是来玩儿的吧?” “我们路过,明天就走。”宁远说。 “哦?这么赶吗?那挺可惜,这是个好地方,如果这条街不出那些事儿,来玩儿的游客还能高几倍。”蓝芜心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健谈。 既然她把话递到嘴边,林隐隐自然地接着问:“这里出过什么事儿吗?” 宁远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她。 “这地方产玉,做玉石生意的很多,一开始来买玉的人,都还正常。”蓝芜心好像刻意在这里顿了一下,“后来,不知道怎么行业里流行起了玩儿血玉。” “请问你指的是哪种含义的血玉?”林隐隐好奇问。 “文玩儿行业里把带红的玉沁称为血沁,传说古代王公贵族落葬时,为让逝者安息,会在人口中放入一块衔玉,玉随口落入咽喉进入血管之中,等置千年,尸血沁入玉芯,形成血玉。”蓝芜心说,“心照不宣的是,血玉的来源并不光彩,所以这项交易通常不会放上台面。” 显然她还没讲完,但这个开头就给人感觉会是个不愉快的故事。 “那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受到追捧呢?”宁远发问。 蓝芜心:“我也不清楚,没有缘由莫名就......” “就成了一种流行趋势,其实也是一种从众心理?”林隐隐说。 “对,我觉得这东西挺玄学的,总之莫名其妙火了,圈子里开始追捧,”蓝芜心声音低下去,“后来越来越多做生意的人,认为血玉沾染王室的气场,能趋吉避凶大富大贵,不惜花高价请玉,血玉的价格被炒的水涨船高。” “说起来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有两个外地商人专门跑来请血玉,当天晚上就死了,死在隔壁酒吧,当时哪儿还是家旅舍。” “就是那个叫......琴瑟的酒吧?”林隐隐想起那个热情似火的黑帽男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琴瑟,也是出了这事儿后才改成了酒吧。据说那两个人死的极其蹊跷,整个人成了一具干尸,听别人说是全身的血被玉吸干了。”蓝芜心不自觉拉拢了下大围巾,好像能带来点安全感。 故事听到这里,是挺玄乎,活人的血怎么可能被一块玉吸干? “就算是传言总不能空穴来风吧?”宁远觉得肯定还有什么说头。 蓝芜心眼神变得迷惑起来:“那两个人是晚上死在了房间里,警方侦查房间没有任何外来入侵和打斗痕迹,最诡异的是,那两人是失血而死,现场却非常干净,没有一滴血,但他们的血玉变成一整块浓厚的红,这样一整块血红的玉是不可能存在的。这事儿实在怪,警方前后调查了很多,整条街做玉石生意的人都被调查了一遍,最后也没个结果,还被言令禁止血玉买卖,只剩下血玉案的传言。” 林隐隐和宁远久久不语,似乎在心里细细琢磨这件事的真实性。 “是因为玉石生意不好做,所以你才开旅舍吗?”宁远又问。 “算原因之一吧,这是个旅游地外地游客多,做旅舍还不错,不过自从对面那栋高楼建起来以后,生意不如从前。”蓝芜一手心指着门外。 林隐隐顺着看过去:“那栋楼是个酒店?但是离你这儿挺远啊?应该不影响吧?” “你看,那栋楼的尖角刚好对着我的正大门,从风水上来说这叫斜角煞,是个很凶的煞气局。”蓝芜心说。 “所以你才在大门口放了一对麒麟?”宁远站直了身体,“看不出来老板好像对风水很有讲究。” “我并不觉得这是迷信,你们相信吗?一个人从出生到坟墓,都像被设计好一样,人是无法摆脱命运的。”蓝芜心表情认真。 “我觉得任何东西都是一门学问,我们的认知都太过于浅薄。”宁远轻松的笑了笑,缓和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