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突然听得辛嬷嬷喃喃道:“这不是二爷的生辰啊。” 大太太僵硬的脸突然松动,忙凑过去一瞧。 月楹闻言一脸懵然,她跪在地上膝行几步,伸着脖子看去时,眼睛瞪得溜圆,上头的字怎么变了? 凤缡垂着头,攥紧了手指,藏起指尖的伤口。 辛嬷嬷指着上头的字:“己酉十月初三申时……这不是四爷的生辰吗?” 老太太抿着唇不言语,嘴角皱纹堆得很深,眼底掠过一抹寒光。 她虽是年级大了,却记得清楚,己酉年一月初二午时是元礼的生辰。 当初元礼的生母柳氏还怀着他的时候,发现宋大老爷宋玮与薛友嵘不清不楚,气得回娘家坐胎去了。宋家多次派人去柳家请,可柳家老爷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心疼得紧,知道女儿在宋家受了委屈,怎么也不肯把人交给宋家,柳氏自己也不愿意回去,于是就一直待在娘家,直到产下元礼后难产而亡。 柳氏去世不足两个月,宋大老爷宋玮便不顾家里反对,硬是娶了薛友嵘进门,同年十月薛友嵘便生下四郎宋元景,按时间算,薛友嵘约莫是在上一年十二月怀上的孩子,也就是说,柳氏尚在孕中,宋玮就和薛友嵘有了苟且。 老太爷知道这事后,气得把宋玮拎到祠堂动了家法,打了五十大棍。因顾惜宋家颜面,对外只说宋元景是早产。 这布偶上写的己酉年十月初三申时,正是宋元景的生辰。 月楹连连摇头,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奴婢方才明明看见是一月初二,是二爷的生辰!” 凤缡依旧低着头,弱弱地反驳:“你看错了。” 月楹瞪着她:“差了那么多字,怎么可能看错!你明明……” “凤缡!”大太太突然打断,指着凤缡的鼻子骂了起来,“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用这种巫蛊之术诅咒四爷?” “奴婢……”凤缡犹犹豫豫地抬头,看到她娘方嬷嬷递过来的眼神,她心中定了定,顺着大太太的话道:“奴婢该死,先前四爷骂过我几次,我怀恨在心,听说这种做布偶可以让人倒霉,我就……” “混账东西!”大太太一脸怒色,“不过是骂了你几句,就生出这种阴毒心思,看来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对老太太福了福身:“母亲,儿媳管教下人不力,惊扰母亲,实在有愧,儿媳这就带她回去处置。” 老太太没理她,沉默地看着布偶上斑驳的血迹,眼神冰冷。 月楹坚信自己没看错,大太太她们分明就是在扭曲事实,她不甘心,张了张口还想辩驳,林靖鸢却给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屋子里一片安静,众人皆默不作声,等着老太太发话。 终于,老太太将手里的布偶递给辛嬷嬷,看着凤缡冷冷开口道:“将这婢子发卖了。” 凤缡身子微微一抖。 大太太已经把自己择干净,听老太太说要处置凤缡,她毫不犹豫地说是,“凤缡犯下如此大错,的确是留不得了,儿媳这就带她走,母亲你好好休息。”说完,她转身要走。 “等等。”老太太又叫住她,“既然四郎受了诅咒,最近就不要出门了,即日起禁足一个月,免得他被邪祟缠身,惹上什么祸端。” 大太太忙道:“母亲,这就不用了。” 老太太眼一斜,“怎么不用?他若是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冲撞了我怎么办?” 这话说得大太太不敢反驳,可她又不想让自己儿子受这无妄之灾,便道:“可是四郎正议亲呢,这一个月都不让他出门,多耽误事儿啊,他年纪也不小了,得赶紧把婚事办了呀。” “他兄长尸骨未寒,他办哪门子的婚事!”老太太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显然是动了怒。 大太太顿时缩了缩脖子,一句不敢再多说,忙做出顺从的模样,一边道都听母亲的,一边将愤恨的眼神投向林靖鸢。 林靖鸢已经做好走人的准备,不欲卷入这场事端,全程一言不发,突然被大太太这么一瞪,她好生委屈。 又不关她的事,冲她撒什么气呢。 等大太太带上凤缡走后,老太太闭上眼睛,头后仰靠在椅背,声音低哑地道了句:“你们也走吧。” 林靖鸢应是,告退离开。 月楹跟着她出来,气呼呼地攥着拳头,十分笃定地道:“我方才明明看到的是一月初二,绝不会有错!怎么会变了?一定是那个凤缡动什么手脚了!” 林靖鸢根本不在乎,拉着月楹的手急急地往自己屋里走,“你别纠结了,咱们都要走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