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就会有丫环和太监经过,他们都会恭敬地向夏香蕊行礼,小西每次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安静还礼。 约莫走了二十几分钟后她俩转进一扇小门里继续默不作声地朝前走着,这里很安静,四周都没人。小西轻声对走在前面的夏香蕊说,“夏姨,谢谢您!” 夏香蕊毫无反应继续沉默地快步走着,小西猜测可能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她没听见,心里筹划着等有了更好的机会再感谢她。小西左臂的袖子一直高高挽起以防蹭到刚刚种下的守宫砂,胳膊痒痒的,小西心不在焉地挠了几下,才过了一小会儿就开始疼了。小西转头查看,守宫砂周围有了一大片红肿。小西不愿声张,偷偷地把袖子放了下来继续安静地跟着夏香蕊。 夏香蕊走在前面忽然开口轻声说,“你今天的表现很特别……” 小西低着头辩解,“我本来是想忍忍的,可她们实在粗鲁,也不讲明白上来就要扒衣服。” 夏香蕊停下脚步,转过身用几不可闻的声调提醒小西,“小西,你该自称奴婢。” 小西抬起头认真地轻声辩解,“夏姨,我没有签卖身契,不是奴婢。” 夏香蕊冷了脸轻声说,“你是奴婢!” 小西叹了口气,低下头轻声回答,“奴婢知道了。” “好!”夏香蕊偷偷地长舒了一口气,眼中含笑地看着小西柔声打趣,“小西,将来你的夫君可能会做得比她们更粗鲁,你难道也要以死反抗?” 夏香蕊的话让小西想到陈伟杰,红了脸小声反驳,“男人对女人再粗鲁也是情有可原,可女人对女人如此就太伤自尊了。” 夏香蕊的脸上有了浅笑,凑近小西耳语,“你个不知羞的丫头!” “夏姨见笑了。”小西被说得连耳根都羞红了。 夏香蕊这会儿才看到小西的袖子轻声埋怨,“怎么把袖子放下来了!”说着帮小西重新挽起袖子,这才发现守宫砂周围的红肿已经蔓延到整个上臂,“怎么肿得这么厉害?疼不疼?” “不疼!” 夏香蕊很有深意地嘀咕了句,“夏小西,你真是与众不同!” 夏香蕊带着小西去了一处安静的院落,院子里四面都是低矮的平房,夏香蕊领着小西快步走进西厢房最靠南边的一个小门里。屋子很小,约莫只有四平米左右,四四方方的,这会儿屋子里没有人。 “小西,你自己住这里。” 小西朝着夏香蕊恭敬行礼,轻声致谢,“夏姨,谢谢您!” 夏香蕊佯装没听懂小西话里的深意,微笑着轻声说,“小西,这是王妃的安排。” 小西笑着解释,“夏姨,奴婢是为了刚才在大路上的事情致谢。” 夏香蕊笑笑,犹豫片刻后凑过来轻声提醒,“小西,王府里只有主子和奴婢,明白吗?” 小西收了笑认真地点点头,轻声回答,“夏姨,谢谢您的提醒!奴婢明白!” “好!”夏香蕊如释重负地笑笑,“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饭,说规矩。” “奴婢知道了。” “我住在南面最东边的那间屋子,” 小西听懂了夏香蕊话里的深意,恭敬行礼,“谢谢夏姨!”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当值了。” “奴婢送您。” 小西一直把夏香蕊送出院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转身回来。院子里很安静,小西猜想住在这里的人应该都在当值。 小西高兴地参观自己的屋子,屋子没有窗户,进门走两步就是贴着西墙根的通铺,通铺上铺着一床被褥,最南面摆放着一只小小的矮柜,矮柜上放着一个白瓷的大肚凉水壶和一只粗瓷大碗。小西蹬掉鞋子,爬到矮柜近前,倒了一碗白水,“咚咚咚”地一口气喝光了。又倒了一碗,小西捧着碗坐到通铺边上从门口看向外面,在心里默默地梳理着事情的脉络。 ‘如果是剧本杀,伟杰不会任由我溺水,他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长了那么长的胡子,’小西想到这里下意识地轻轻揉了揉胸前,刚才验身的时候小西才发现自己胸骨附近有个清晰的手掌印,应该是溺水被救上来后救治的时候打的。小西喝了口水继续自己的思绪,‘最最重要的是验身过程不是现代人能接受的!’小西想到这里有些害怕,紧张地连喝了两大口水,不确定地问了声,“难道真的是穿越了?” “当然啦!”紫衣提着个单层的食盒快步走进来笑着夸奖小西,“小西,你真是厉害!”小西被说懵了,呆呆地瞧着紫衣默不作声。紫衣把食盒放在通铺上,笑着坐到小西身旁,一脸羡慕地轻声解释,“小西,王府里的丫环一共分为六等,只有像夏姨那样的一等姑姑才能住单间!你说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