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外看去,发现文秉和陆加竫已经收拾好站在门口,在朝她挥手。 “媏媏,就等你了…” “就等我了?” 媏媏疑惑地迈出步子,不知为何,一条小石子路有一种艰难的感觉,可当她踏上去时,她才发现内心有一股无比的舒畅感,就好似那股困住自己的绳子自己就松了开来,没有东西能再束缚住她,她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向着自己喜欢的地方走去。 “我…我来…来了。” 温孔安在梦里喃喃自语,她躺在床上,身子暖和,脑子里面好像有人在催促着她醒来。 缓缓真开眼,她看见二哥哥就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碗,那里头似乎是粥,还热乎着。 “二哥哥?” 与梦中的场景逐渐重合,这张熟悉的脸也让她有些不真实。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中,只见温孔安伸出手,像小时候经常的那样,拉了拉二哥哥的衣袖。 陆加竫本想探探她额头的温度是否还在发烧,可那衣袖传来的垂感让他顿在那边。 这个动作仿佛在说着,小时候的媏媏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了?” 温孔安听了,试着自己感受了一下,虽然现在浑身痛着,犹如巨石压迫,可那颗心,总有一股说不清的舒畅感。 “还好。” 温孔安想要坐起来,陆加竫忙让她不要动,唤来婢女慢慢扶起她,“你现在身子虚弱,我知你不喜喝药,这碗粥里面加了药膳,不会有苦味。” 她不习惯叫人服侍,变得拘谨起来,陆加竫看懂了,接过递出去的碗,对那两个婢女道:“你们先出去。” “是。” 温孔安靠在床架上,就着陆加竫递过来的勺子吃了一小口。 入口即化,还有淡淡的药香,果真没有苦味。 “我睡了几天了?”温孔安问道。 这个梦不长,但她觉得她是睡了好久才做这个梦的,她的脖子也酸痛的厉害,所以她猜测自己应当是睡了好几天。 “三天。” 怪不得是这种感觉,只是,她实在是不清楚,自己为何睡了这么久。 “我这是怎么了?” 巫术之事不便告诉,陆加竫只道是她积忧成疾,才在去见人的路上晕倒了。 温孔安确实是常常这般,倒也没有多想,“那二哥哥要带我去见谁?” 陆加竫偏过脑袋,眼里是思索的成分,过了一会才悠悠开口。 “杨将军。” 陆加竫本想直接告诉她蛊虫的事情,转而一想,她的心结并没有完全解开,他现在只是将那把关紧她的锁给解开了,其余的还是只能靠她自己。 不过,有件事他倒是可以告诉她,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事情。 “柳柳你可以完全相信,她是二哥哥这边的人。” 果然,就当陆加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姑娘的眼里开始闪着光。 她以为柳柳是丞相派来监视自己的,所以有些话有些事情她并不能对柳柳公开,可柳柳一旦是二哥哥的人,那么有些事情她也可以找柳柳商量了。 最主要是,那偌大的丞相府,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 陆加竫像着小时候那般,与温孔安面对面,一勺一勺给她喂粥,直到温孔安说饱了为止。 翩翩公子,形容的就是二哥哥吧,温孔安时常想。 能与他们一到学艺习武,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情,想到此,温孔安那眸色瞬地暗了几分。 “二哥哥当真不愿同我讲江月的事情吗?” 温孔安还是不愿叫江月为夏月,二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大哥哥也是,如今大哥哥被江月害成这样,她还是十分在意。 她看着二哥哥,却见二哥哥连神色都未动一下,依旧是刚才那柔情的模样。 “文秉同你说吗?” 温孔安摇摇头。 “那二哥哥就不能同你说。” 好狡猾的人!温孔安暗道,她迟早要靠自己查个明白。 继续休息了几日,温孔安躺的有些发酸,便求着二哥哥带自己出去。 拗不过温孔安的再三请求,陆加竫只得多派来一些婢女来服侍她。 “二哥哥何时再带我去找杨将军?” 此刻陆加竫正伏在案边批阅军文,婢女是知道的,自家殿下是最厌别人在他批阅时打扰,可没想到这温小姐去了,殿下反倒不生气,双目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