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嘉陵江上,一只大船缓缓行驶在江面上。 六只小船分散在大船两侧,正在拼命凿船。 大船上,弓箭手已经从箭袋中拿出箭矢。 可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水匪们竟然举起盾牌,把头顶罩得严严实实。 而“嘭嘭嘭”的凿船声还在继续。 侍卫队长心急如焚,从旁边拿起一杆长矛,想要捅开水匪。 可是御林军制式长矛只有两米左右,而大船甲板距离水面足足有一丈多高,长矛根本够不着。 侍卫队长无奈,只好握紧长矛,用尽全力投了下去。 嘭! 长矛直接扎透盾牌,钉在持盾土匪肩膀上。 土匪惨嚎一声,翻身落水。 因为这两天的降雨,嘉陵江此时的水流非常急,土匪只是在水中冒了两下头,然后就不知道被卷到了哪里。 凿船的声音也因为这个变故停了下来。 可是不等侍卫队长高兴,就看到水匪小船上的盾牌同时收起,露出躲在盾牌下的弓箭手。 此时很多侍卫队员都伸着脑袋往下看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五六个成员直接被射中眼睛、额头等要害部位,当场死亡。 还有三四个被射中嘴巴、耳朵等地方,侥幸捡了一命。 所有 侍卫队员都吓得把脑袋缩了回来。 侍卫队长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也中了招。 土匪们见侍卫也拿出弓箭,马上又举起了盾牌。 下一秒,凿船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且比之前更加急促。 “找死!” 侍卫队长冷喝一声,又拿过一杆新的长矛。 下一秒,又有一名水匪落水。 九公主在船舱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眯着眼睛思考一阵,然后直接起身打开舱门。 “殿下,你干什么?”沁儿慌了,闪身挡住九公主:“水匪已经到了船下,外面到处都有可能出现流箭,您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你看看外面的江水,如果船被凿沉了,沁儿你觉得咱们还能活下去吗?” 九公主推开沁儿,走出舱室。 沁儿赶紧跟上,警惕的盯着左右。 两人转过拐角,正好看到侍卫队长在往下投掷长矛。 可是长矛不是侍卫队的主兵器,他们带的数量不多。 九公主和沁儿看到的这一杆,就是最后一杆。 投掷完之后,侍卫队长到处寻找其他可以投掷的东西。 结果东西没找到,却被九公主吓了一跳。 “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九 公主没有回答侍卫队长,而是也在打量四周,寻找可以对付水匪的办法。 只不过九公主的表情比侍卫队长冷静得多。 扫视了一圈,九公主突然指着桅杆说道:“秦队长,把桅杆砍倒!” “桅杆?” 侍卫队长猛地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长矛够不着水匪的小船,但是桅杆肯定可以啊。 侍卫队长马上喊了几个手下,抡着战刀劈砍桅杆。 咔嚓! 碗口粗的桅杆,被从根部砍断。 不用队长吩咐,四个侍卫一起动手,把桅杆抬到甲板边缘。 桅杆的底端和碗口一样粗,但是顶端却只和茶杯差不多。 侍卫队长抓着顶端,示意手下抬起另外一头,把桅杆扔了下去。 桅杆好像钟摆一样,砸向第一条水匪小船。 水匪被砸得落水一半,不过桅杆也停了下来。 制作桅杆的树木必须结实,也非常沉,但是侍卫队长硬是把桅杆提了起来,对准两面盾牌的缝隙,用力捣了下去。 咔! 桅杆的下坠之力,再加上侍卫队长的恐怖力量,直接把水匪的小船捣了个窟窿。 一船的水匪都被卷入江水之中。 侍卫队长没空去看他们是否被淹死,吃力 的提着桅杆,向第二条小船挪动。 水匪头目发现了侍卫队长的打算,立刻下令,让第二条小船暂时离开。 侍卫队长无奈,只好提着桅杆,又向第三条小船挪动。 可是当他快要挪过去的时候,第三条小船也跑了。 而第二条小船却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继续凿船。 “不行,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九公主秀眉微蹙,继续扫视周围。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找到能用的东西。 正着急呢,突然听到沁儿喊道:“殿下,你看前边,好像是镇远镖局的旗子!” “镇远镖局?” 九公主抬头看向前方。 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水匪吸引,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面上出现了一艘大船。 那艘船比九公主乘坐的这艘还大得多,好像拉着很重的货物,船舷吃水很深,行驶速度也非常非常慢。 一面绣着“镇远”的黑色镖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其他行商遇到水匪、土匪劫道,基本上都是乖乖缴纳过路费。 但是镇远镖局不一样,从来不向任何土匪妥协,遇到土匪劫道,直接就是重弩开路。 真的打不过,扔下货物就跑,回去叫更多的人过来。 开发隔壁郡城市 场的时候,就曾经遇到一股规模数百人的土匪拦路,杀了两个金川商会的伙计,张凉得到消息,直接集结了两百镖师,发动强攻打下了那股土匪的老巢,然后在山下吊死了所有土匪。 从那一次之后,一般土匪见到镇远镖局的旗子,就好像老鼠见了猫,转头就跑。 一般镖局遇到下雨,都会收起旗子,但是镇远镖局不是。 旗子就是镇远镖局的标志! 这个传统,也被关柱子保留了下来,只要是运货,必然把镇远镖局的旗子挂出来。 效果也非常明显,盐矿开办以来,关柱子共送了好几次货物,一次水匪也没遇到。 “沁儿,这下咱们不用担心了。” 九公主提着裙子跑回船舱,用绸布匆匆写了一封信交给沁儿:“快,射到镇远镖局的船上去!” 那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