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风、马云哥俩连夜把牛头弯的土匪大当家的请来了。现在牛头弯的土匪头子,就是原来的二当家的。此人叫张军很有能耐,他又收留了马头做他的保镖,他更是如虎添翼。前几年他和马洗光又磕了头成拜把子的生死兄弟。老大甄二黑死后,他坐了第一把金交椅。他购买了洋枪,这牛头弯可不比从前,已是兵强马壮实力大增。 张军带着马头连夜赶来对马洗光说:“大哥,连夜把小弟叫来肯定有急事,请讲吧!小弟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马洗光说:“现在征收地税,穷鬼们都抗税不交还给我闹事,他们又组织什么胳膊户,又想成立什么联庄会,我看穷鬼们要翻天呀!尤其是那个孙二虎,他闹腾的最厉害,我这些捕快和打手都不中用。今儿我就吃了大亏,我连个小小的孙二虎都惹不起,瞧把我打成了这样!把你的弟兄们借给我几个,来加强我这的力量。工钱我多出,我绝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张军哈哈大笑说:“大哥,瞧你这官当的还挨了打。好说,只要大哥管的起饭,你要几个就来几个。今天大哥这口恶气我一定给你出了,大哥你瞧好吧,不出三天,我叫他姓孙的家破人亡!” 这几天李新功、孙二虎、张子明他们不顾天气寒冷,冒着刺骨的西北风走村串户,把卧龙四十八寨的胳膊户全联合起来了,成立联庄会。他们商定如果有大的事情,就以卧岗上古风火台上的烟火为号。乡亲们这才觉得有了依靠,有了主心骨都高兴起来,李新功宣布各寨子的胳膊户从此就正式成为联庄会分会长。大伙都称赞李新功,就推举他为联庄会的总会长。 这天,李新功他们和几个村的会长,正在家里开会。突然有个乡亲,前来报告说:“新功呀!不好啦,土匪把老孙头打死了。” 孙二虎一听父亲被打死,当场就晕了过去。大伙给他胡拉前胸,捶打后背他才“唉呀!”一声醒了过来。 孙二虎突然蹦起来,拿一把菜刀,撒腿就向家跑。李新功和张子明紧随其后来到了孙二虎的家中。 只见老孙头和老伴满身是血倒到院子里。行凶的土匪早已逃之夭夭。孙二虎扑上去大哭起来,众人目睹这凄惨的一目都纷纷落泪。忽听屋内有小孩哭声,孙二虎马上跑到屋里一看,更是大惊失色,只见他的妻子身上的衣服被扒掉,头发凌乱,显然是被糟蹋致死的。他那不满三岁的孩子爬在母亲身上,正哇哇大哭着…… 此时的孙二虎嘴唇发紫全身励抖瞪大了眼睛,手持菜刀蹿到院里大喊:“这些狗娘养的土匪,害我全家我非剁了他不可。”说着举刀就向外冲…… 原来牛头弯的土匪头子张军,为了给马洗光出气,大白天就敢出来祸害人。这股土匪就是当地官吏暗里包养的一股邪恶势力,是他们欺压百姓的工具。也难怪这帮土匪如此之猖狂,这是多年来他们受官府的庇护和纵容,所以才为虎作伥,无人敢惹,竞如此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李新功上前抱拄孙二虎说:“兄弟不要鲁莽,土匪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二老尸骨未寒,弟妹玉体未安,等我们办完了后事再报仇雪恨!” 这天,胳膊户的乡亲们帮孙二虎办丧事。灰蒙蒙的天上飘洒着雪花,西北风呼呼地吹着,天气异常的寒冷。长长的送葬队伍里,孙二虎手举着招魂幡走在最前面,他那惨白的脸上,两行泪水流至腮边……眼泪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后面是三辆装有棺椁的马车,送葬的乡亲们冒着风雪、满怀悲愤、泪洒冰天…… 到了墓地几声炮响,随着凄凉的唢呐声故人入土为安…… 恶匪行凶惊天地, 腊梅带血鹃犹泣。 胸中愤恨问苍天, 唢呐音断冷风凄。 阡陌荒芜之地三座新坟就在眼前,孙二虎扛着招魂幡,踉里踉跄地转坟洒土…… 李新功把手一挥对乡亲们说:“乡亲们!我们祖祖辈辈都受这贪官污吏的欺压,遭受土匪的祸害!难道我们草民就不是人吗?就任人宰割吗?我们怎么办?……” 被逼上绝路的卧龙人,他们愤怒了也疯狂了——大伙都瞪大眼睛,高喊着:“要报仇、要反抗!要铲除这伙贼人……” 如果要消灭这伙有枪又有官吏撑腰的土匪谈何容易。李新功,张子明和孙二虎他们秘密联络四十八寨的青壮年,决定若要铲除这伙害人的禽兽,必须要有自己强大的武装力量。他们从卧龙四十八寨联庄会里,精挑细选了一百二十名小伙子,组成了一支联庄队,先由张子明为队长。孙二虎、王青木、刘平、刘代、爪地虎、王严,甄大涛等和各寨的胳膊户的骨干,也参加了进来。李新功亲自带队在卧龙岗的廉颇台前加紧操练…… 眼看新年将至,马洗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每天领着捕快在卧龙一带,上窜下跳加紧了对百姓们的勒索。但他每天都是空手而归,一两银子也没收回来。因为李新功早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