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下歇息,”吴妈妈说,“明琴,去熬药。” 明琴福身:“是。” 明琴去小厨房忙碌,堂厅里余下魏怜与吴妈妈两人。魏怜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眼睛扫视整个正厅。 处处都留着生活的痕迹,她一年未住,碧落院倒是半点没闲着。单瞧门边花盆,盆里的花换了种,早不是魏怜喜欢的了。 魏怜轻笑:“这几天,院子里挺忙。” 吴妈妈特意和福东提了碧落院,拉来白家做权。这院子是空,是不空,待魏怜回来时,它都得是空的。 吴妈妈不客气道:“该的。” 不肖片刻,院门外响起敲门声,大丫鬟声音里透着隐约的不耐:“大娘子,老爷请你去芳华阁。” 回来时,府门关着,只余一名小厮守着。方坐下,那头就着人来请。 如何不算消息灵通呢? 不接便算了,魏怜不计较。 只是这芳华阁,贾兰芳住的地儿,请她去?怕是请她去‘请安’吧。 当真是好算盘,不当账房先生可惜了。 魏怜蹙眉:“吴妈妈,我头疼。” 吴妈妈安慰:“姑娘莫要多想,等会儿喝了药,好好睡一觉。” “我看见秋千上的藤蔓枯了不少,看着便心疼。” 那可是祖母予的。 吴妈妈拍拍她的手,转身出门。 堂厅离院门口挺远,听的模糊。 吴妈妈皱着眉,眼眶通红:“姑娘身子弱,一路颠簸不歇,这会儿头疼的老毛病起了,今日怕是不行,改日再去给老爷请安赔不是。老太太种的藤蔓活力大不如从前,姑娘看着忧虑不已,还请老爷能找来能人打理一二。” 大丫鬟事没办成,还要带话,脸色很不好看。 回到芳华阁,她变成面色如土,跪在地上。 魏仁道重重放下茶盏:“野了一年,越.发没规矩了,成何体统!” 贾兰芳抱着儿子,给魏父顺气:“大娘子身子骨弱,老爷多体谅她。至于秋千上的藤蔓,确实是明珠的错。明珠平日跟着女夫子跑,不似大娘子那般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仔细了,该罚。” “罚什么罚,明珠爱学是好事,哪有功夫去照顾花花草草。”魏仁道冷哼,“你当她真爱那些?不过是拎出母亲来,堵我一下。” 贾兰芳柔声说:“大娘子一向进退有礼,老爷许是误会了。” “你呀……”魏仁道皱眉,“她连‘母亲’都不愿叫你,你还如此替她说话。” “妾身本就是她二娘,她愿意唤二娘,已经是极好的了。”说着,贾兰芳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