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要救孔松文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了那服药之外,还要她的血,而且是要从蛇蛊上取血。 这是个秘密! 卫浅手上拿着银针,看着自家小姐后背上的蛇蛊纹微微皱眉:“小姐,你真要这么做?我们和孔大儒也没这么好的交情。” “这是我欠玲珑的,动手吧。” 这话卫浅就更不明白了,于是狐疑道:“我们和孔小姐都没见过几面。” 黎婉一时语塞,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她是重生的吧。 卫浅也是个聪明人,自家小姐这么做自然是有缘由的:“小姐,会有点疼。” 黎婉嗯了一声。 纵使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这种痛刺的浑身颤抖。 银针刺进蛇蛊纹盘着的脊柱附近,仔细看,那是蛇蛊纹七寸的位置。 这个位置的血并不好取,每次只会出来一点点。而这一点点是完全不够的。 约莫一个时辰,她们才取够了血液。 黎婉脸色惨白,额间的冷汗满层。 卫浅连忙放下碗,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手帕给她擦汗:“小姐,这值得吗?” “值的!”她说。 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卫浅也没什么好说的。 外面孔玲珑等的焦急,来回踱步,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黎婉让她在外面等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可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 就在孔玲珑快按耐不住的时候,卫浅端着药走了出来。 孔玲珑很是激动,但一看是卫浅,而不是黎婉的时候就猜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并未接药,而是冲进了厨房。 黎婉正在系着衣带,看着她进来还有点诧异。 不过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毕竟她是孔玲珑。 “姐姐,你……” 孔玲珑看着黎婉的模样就知道她受了罪了,心中自然也就有了几分猜测。 黎婉看着她勉强扬起了嘴角道:“无妨,你先去照顾你爹吧,我们来日方长。” 孔玲珑虽然担心,但瞧着黎婉应该也没什么大事,犹豫之下还是先去看她爹了。 黎婉收拾好了之后便不辞而别,当然,她也给孔玲珑留下了话。 马车上,卫浅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汗,一个劲的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去看大夫。 “咳咳,咳咳咳……” 黎婉不停的咳嗽,最后竟是咳出了一口血来。 卫浅立刻就急了:“小姐,早知道就不该去管什么孔大儒。” 黎婉有些虚弱,靠在了卫浅的身上,这会低声道:“我先前说过了,这是我欠下的。” “小姐……” 黎婉睡着了。 蛇蛊对她的影响很大,平日里一人一蛊相安无事也没什么,但她只要动蛇蛊纹,身体就会出现问题。 她这一觉一睡就是三日。 她睁开眼,发现四周漆黑,心想着大概是晚上。 手微微的动了动就碰到了人,她想着肯定是卫浅,便道:“阿浅,点盏灯吧。” 谁知“阿浅”并没有说话。 黎婉心觉奇怪,便再次开口道:“阿浅?” “婉婉对你这个小侍女倒是上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黎婉有些意外:“小公子。” “我还以为你会叫我的名字。” 说话间,屋子里的烛火亮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 封元应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笑道:“婉婉这话就说的有些没良心了,我为什么在这儿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担心我?” “要不然呢?” 黎婉揉了揉脑袋,缓了一会才说:“我想喝水。” 封元应将杯子递给她,开口道:“敢这么让我伺候的,你还是第一个。” 杯子里的水是温热的,喝着刚刚好。 喝完之后她便将杯子递了过去,封元应也顺手接下,十分自然。 “我睡了多久了?”她问。 “三天。” 黎婉点了点头,开始思索着这三天外面会发生的事情。 封元应在床边坐下,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道:“孔大儒已经痊愈,说之前是误诊,他根本没有得什么怪病,太医也看过了,说他身体康健。” 黎婉诧异,这个结果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