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谁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而马车内,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匕首架在黎婉的脖子上压着声咳嗽。 血腥淡淡,显然是受了伤的。 男人四十左右的模样,容貌不俗,身上环着一股药味,不过需要靠近才能问道。 赶着马车的卫浅都快急疯了,但投鼠忌器,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黎婉看着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惊恐之色。 “你伤势严重,虽止了血,但也不容乐观。”黎婉道。 “闭嘴。” 黎婉看着他,眉头微皱。 这个人她见过。 前世,这个人私闯越王府,直直的看着她很久很久。 那目光,像是整个人都要碎掉一样。 也正是因为那个眼神,她才记忆深刻。 不过也只是那一面之缘,自此再未曾见过。 “带我去姜府。”男人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姜府。” “要是不想死在这儿,就按我说的做。” 刀刃冰凉,黎婉乖乖的闭上了嘴。 她很好奇这个人的身份,为什么要去姜府? 黎婉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姜府庶女。 今司天监司正姜无忧正是她的生父。 不过她那个生父怕是巴不得她死呢。 进城的时候门口的守军在查,但看着是越王府的马车也就只是问了一句。 帘子放下的时候,封元青的目光刚好从她的脸上扫过。 马车经过姜府的后门停都没停。 若非叶子沾染了一点点血迹,还真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离开后,黎婉便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心中思量着他到底是谁? 这个小插曲黎婉并未在意多久。 刚到王府,就发现下人们急急忙忙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不起脚步匆忙,黎婉将他喊住:“李管事,这是怎么了?” “夫人,是小姐,忽然昏迷不醒,王爷都急疯了。” 黎婉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去忙。 乐成烟忽然昏迷,想必是吃了雪参。 按照前世的经过,接下来越安会离开王府。 去哪里她不知道,但回来的时候会带一些血,这些血是治好乐成烟的关键。 所以越安是去了哪里?带回来的又是谁的血呢? 她原想让卫浅偷偷跟着越安,但去找的时候才发现越安已经走了。 不出意外的话,越安会在半月之后回来。 乐成烟的房间里。 黎婉坐在床边,伸手将她的袖子撩开。 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奇怪黑纹看上去很是诡异。 小鸢连忙将被子拉好道:“夫人,王爷有命,任何人不得靠近小姐。” 黎婉并未和她计较这些,起身就走了。 卫浅先前也看到了,这会皱着眉道:“小姐,乐成烟身上的黑纹怕是不太对。” “你托族里的人查查。” “是。” 后面的几日府中忙上忙下的,时不时的有大夫来。 估计是越安临走前安排好的。 黎婉则将王府的产业梳理了一遍,用对赵有田的办法将酒楼,胭脂店等产业都收到了手上。 原本是没这么顺利的,可惜乐成烟昏迷不信,那些人都是惯会看局势的,都很配合。 夜幕降临,黎婉将乐成烟在外的私有产业梳理了一遍。 等越安治好了乐成烟后,这账本就可以交给他看看了。 树影微动,屋子里的烛火忽然熄灭了一支。 月光皎洁,黎婉立刻起身,警惕的看向四周。 黑影闪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 “别喊!”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好心的劝告。 “封元应?” 这个声音太容易分辨,毕竟当初那般大放厥词,她想忘记都难。 “不错,还记得我。” 说话的时候封元应已经将她松开了。 黎婉转身的瞬间就和他拉开了距离。 “擅闯越王府,这罪……” 没等黎婉说完,封元应就道:“你是觉得这罪本公子担待不起?” 语塞,黎婉还真不知如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