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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临向氏女(1 / 3)

翌日一早,孔县令就亲自去悦来客栈拜会四人,他们知道定是出了大事。果然,孔县令告诉他们,今日卯时,凤城德高望重的塾师向先生惊慌失措地跑到县衙求助,说今早他与妻子惊恐地发现十八岁的女儿穿着白衣服,披散着头发,插着自己的梳篦,坐在屋顶睡着了。被叫醒后,她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熄灯上床安寝了,再醒来就是清晨被父母叫醒,发现自己竟睡在屋顶,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自己上的屋顶,她也没往自己头上插梳篦。

“哇,这么吓人,她是不是有夜游症啊?”丁五味见过有夜游症的病人。

“没有,向先生说他女儿从小到大从未有夜游症。”孔县令十分笃定。

“难道是中邪?”丁五味觉得这里的事越来越吓人。

“孔大人,那姑娘可有受伤?”楚天佑觉得事情不简单。

“毫发无损。”

“大人,请问,那向姑娘是何方人氏?”白珊珊感觉不妙,有些担心。

孔县令听到白珊珊的问话,知道她和自己想到一处了,看了她一眼,郑重回答:“向家祖籍铜陵,十多年前移居本县。”

“果然,又是江南女子。”楚天佑并不觉得奇怪。

“哇,这个向姑娘被盯上了,她会是今年跳楼的那个?”丁五味眨眨眼。

楚天佑淡淡一笑,回答他:“这位向姑娘也许是新的目标,但未必会跳。”继而,他询问孔县令:“孔大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以前的三位女子,在出事前都毫无征兆?”

“没错,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象,没有人知道谁会是下一个目标。”孔县令自然已看出此次的不同寻常。

“可是这次却大张旗鼓地对向姑娘下手?”赵羽皱着眉头道出心中的疑惑。

“本县也觉得此事太反常,想不明白,所以想请教几位。”

“那……这是示威?挑衅?”白珊珊寻思着。

“八成错不了!”丁五味摇摇小羽扇,一脸的笃定。

“五味,”楚天佑看向丁五味,问他:“如果你要杀一个人,你会先跟他打招呼,提醒他吗?”

“我傻啊?还提醒?”丁五味瞪大眼睛。不过他很快又换了一副口吻:“可凶手不是我,不一定会跟我一样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的人呢,还就是嚣张,干坏事之前恨不得敲锣打鼓地让所有人知道,这也说不定啊。也有可能就是利用你这种想法,掩护自己干坏事。”

“哦,那照你的意思是,凶手此举是向我们下战书了?”楚天佑看着丁五味。

“这个……这个……唉,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还是什么都确定不了!”丁五味有些丧气,楚天佑总觉得哪里不对。

“对了,孔大人,您方才说,向姑娘被发现的时候,头发上插着梳篦?”白珊珊想起这个细节。

“不错,不过,那梳篦并非是以前的那把,而是向姑娘自己的。”孔县令自然明白白珊珊想问什么。

“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错综复杂,究竟是混淆视听,还是火中取栗?”楚天佑一捋鬓发,陷入沉思。

四人决定亲自去向家查看一番。他们沿途向人打听,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民居前。

那是一处随处可见、很普通的民居,不大的木头房子外面用竹子围了个篱笆,篱笆里面是个农家小院,院里种了时令蔬菜瓜果和一些花、树,此时茶花、菊花和桂花开得正好,桂花在秋风中飘着淡淡清香,沁人心脾,零零星星的花瓣飘落到树下的石桌、石凳上,人闲桂花落。石桌旁,几只肥硕的鸡在悠闲地觅食,“咕咕咕”打鸣。真是一处风景宜人的居所,亦可见主人的闲适恬淡。

赵羽在院门外高声询问是否有人,很快有一名衣着朴素、打扮得干净利落看起来又温和中年妇人迎了出来,这便是向夫人。

赵羽说明来意后,向夫人客气又惊喜地将四人迎进屋,奉上亲手泡的菊花茶后,便去后堂请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四人打量起屋子,堂屋不大,陈设也简陋,甚至有些陈旧,但十分洁净整齐。桌上摆着几个酒瓶,但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插着新鲜的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堂屋正面墙上挂着四幅同样大小的画卷,分别是梅、兰、竹、菊,落款是“向博约”,博观而约取。这想必是向先生的名讳,这四幅画便是用以明志。

很快,向先生父女出来了。向先生四十来岁,个儿不高,人长得清瘦,但很精神,看起来有些老学究的严肃,穿着时下文人偏爱的直身,典型的儒生打扮,透着一股书卷气。

向姑娘比白珊珊矮了半个头,穿着一件半旧的淡青色交领比甲,以汗巾束腰,袖口微微挽起,一副便于劳作的打扮。她皮肤红润又略黑,身材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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