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珊珊拜上 的确是白珊珊的笔迹,她绑了邓县令的小妾,这倒是楚天佑没料到的。看着如此谦逊客气的恐吓信,楚天佑心中好笑。 “楚天佑,这个叫‘白珊珊’的女贼是不是你的同伙儿?”邓县令心急如焚。 “邓大人,白珊珊的确是楚某同行的友人,女贼却不是。”楚天佑毫不客气地回怼。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搞的鬼!说,那女人藏在哪儿?”邓县令逐渐烦躁。 “县令大人,想必您早就派人去客栈抓人了吧?我猜,他们一定已经先走一步了。我人在狱中,如何知晓他们去往何处?”这是真话,他也想知道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再者,珊珊在信中也说了,她不过是请大人的爱妾品茶,品完茶,自然就回家了,大人何必心急?”论装傻充愣,老江湖丁五味都未必比得上楚天佑。 “你!”邓县令被楚天佑气懵了,瞪他半天才说出话:“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本官前脚抓了你,你的同伙儿后脚就抓了我的爱妾,这明显是在威胁本官放了你。她竟敢挟持官眷威胁朝廷命官,私纵要犯,简直无法无天!目无王法!” “目无王法”这个词从邓县令嘴里说出来,真是无尽的讽刺。 “邓大人,楚某早在珊珊邀请令妾之前就进来了,楚某对此事一无所知,您也不必再审了。”楚天佑从白珊珊短短的一封信里看出了许多重要信息,他需要理一理,不想跟邓县令废话。 邓县令见从他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邓大人”楚天佑却突然叫住他。 邓县令驻足回首问他:“你想好了要交代了?” 楚天佑却并不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大人为何不请廖家帮忙找人?” 邓县令愣住了,不知道他说这话有什么用意。 楚天佑继续说:“大人与廖家情谊匪浅,廖家又神通广大。只要大人开口,他们应该会帮忙的吧。你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吗?”楚天佑目光灼灼地盯着邓鸿杰的眼睛,盯得他极不自在,又有些心虚 “胡言乱语!”邓县令呵斥一声,甩袖离去。 楚天佑静下心来思索白珊珊那封信。 信是珊珊写的,那人也是珊珊绑的,这么说小羽已经离开嘉陵县前往州府搬请岑刺史了,他必是连夜启程的。珊珊定是听到了邓鸿杰要处斩他的消息才在情急之下绑了他的宠妾,可是信中却并未提及要县令放了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提,那珊珊掳走这小妾的目的便不是换他。她的目的是让邓鸿杰投鼠忌器,行缓兵之计拖到小羽回来。此去朔州府衙,快马加鞭的话,来回五天,那么最多还有四天小羽就会带着岑刺史回来,他就可以出去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小羽回来,幸好邓县令还不知道这一点。 丁五味看着缩在床角被绑得像个粽子、嘴被塞住还“唔唔唔”叫个不停的娇滴滴的可人儿,只觉得还是男人懂得怜香惜玉,珊珊下手可够狠的。 这个小妾还真是个媚骨天成、楚楚动人的可人儿,难怪能得邓鸿杰的专房之宠。不过一向爱看美人图的丁五味现在可没心思欣赏美人。比起美人,他现在对自己的徒弟更感兴趣。 “珊珊,你跟那县令说,我们什么时候换老三啊?”丁五味觉得有这个宠妾在手,楚天佑的一只脚已经出了牢门了。 “我没打算拿她换天佑哥。”白珊珊却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丁五味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肯定是听错了。他眨着眼看着白珊珊,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不换老三?那……我们抓这女人干什么?”他是真被搞糊涂了。 “我们要救天佑哥,但不能拿她去换。”白珊珊跟他解释。 “珊珊,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些?”他越听越糊涂。 “五味哥,若是我们拿这个宠妾跟县令换,他一定会换的。” “所以为什么不换啊?” “可是,我们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可以说天佑哥越狱,还能说我们绑架官眷,会发下海捕公文四处捉拿我们这几个逃犯。” “对啊。”丁五味想到这里,有点后怕,“那……那……又不能拿这个小妾去换,那抓她干什么?还有,到底怎么救我徒弟?”他还是没弄明白。 “有她在手里,那个县令就不敢动天佑哥,至少不敢在三天后杀了他。这个宠妾在我们手里一天,天佑哥就安全一天。我们只要……” “只要拖到石头脑袋带着那个刺史回来,徒弟就有救了。到时候我们再放了这个小妾,那个县令也不敢说我们绑架。”丁五味接上后半句。 “没错!”白珊珊肯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