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烟哪里会轻易地放过她?银针快速地朝着她扎去。 就在众人觉得银针会准确无误地扎上去时—— 景瑶顾不得形象,当即来了一个驴打滚,随即七手八脚翻起身,拎着裙摆就跑! 那仓惶而逃的背影太狼狈,即便摔倒了也不顾疼痛爬起来接着跑。 崔南烟就是疯子,十足的疯子,景瑶用力推开挡住去路围观的百姓。 “滚开,都给本皇子妃滚开!别当着我道!”毕竟是皇子妃,围观的百姓为她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封修此刻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别过脸不去看崔南烟。 她举着手中的银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委屈地说了一句:“烟儿会治病——” “皇嫂,你、你别哭,五弟我这就去为你把她抓回来哈!” 羞愤欲死的封修,胡乱找了个借口,追着景瑶的背影快步离去。 身后就好像有一只怪兽在追他们一样。 当事人没了,看热闹的百姓自然就慢慢散去。 崔南烟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没有人出来的太傅府,心中冷笑。 不亏是老乌龟,这么闹都没有出来人,看来是铁了心的要龟缩。 “走,我们回家!”崔南烟跳下台阶,带领禁卫军回府。 只是太傅的不作为让皇上很不满意。 封豫则是一脸淡定的看着奏折公案。 冉星海小声的汇报今日所发生的事,越说皇上的脸就越是阴沉。 “豫儿,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封云深下意识反应就是去问封豫。 封豫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眸冷淡地看了一眼皇上,随即又把目光放在了奏折上。 “父皇,这件事儿臣不好多加议论,如今只希望五弟能还钱,免得让我背上捧杀的罪名。” 手中朱笔在写写画画,看样子对太傅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封豫又不傻,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边关战事紧张,身为太傅还需要上朝议事。 皇上并没有真的厌弃他,若是此时说他的坏话得不偿失。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封云深见问不出什么也只能放弃。 只是心里不对劲,老是在想姬家进贡的这么多钱财去了哪里。 让皇上更加不安的是晚上冉星海又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太傅府竟然在暗中处理一些名家大师的画作,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你是说,景振平售卖字画?卖给谁?”昏暗的烛光下封云深的眸子乌沉沉的。 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龙椅,好似在谋算着什么。 冉星海敬小慎微,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上表情,又垂眸收敛表情。 “启禀陛下,太傅是暗中售卖,其中一位买家是镇国侯,另外一个是靖国公。” “两幅画作前些年听闻这两家人有意购买,太傅也十分喜欢就没有割爱。 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主动送上门。” 封云深没有接话,而是沉思了许久,望着明亮的烛火沉声道:“派人去边关,调查景萧晨。” “对了,慈宁宫那边也瞧着点,良妃……算了朕去就好。” 正如封豫所料,皇上还是怀疑上了太傅,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做,敌人自己会脑补! 逍遥王府内一片欢声笑语,崔南烟开怀不已。 “你是没看见景瑶失魂落魄的样子,还装晕!”黎一一绘声绘色地演讲,甚至还要学当时的动作。 崔南烟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一,你输了,你可欠我一次。” 封豫不悦地瞄了一眼碍事的黎一一,这人还真是没有点自知之明。 “黎一一!”沉闷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响,这时候才发现封豫要杀人的目光。 呃,她快速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心有余悸。 “咳咳,那个烟儿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呢!” 说完一溜烟人就跑了,根本不给挽留的机会。 崔南烟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说好的一起泡澡呢,怎么就跑了?真是个骗子! 转头看向封豫时,他已经恢复了淡然的模样,眼神无辜地看着她,也带着同样的疑惑。 “你刚刚喊她啥事?” “……”封豫也站起身,干咳一声:“我出去一趟。” 眼角的余光看见站在门口处的暗卫,崔南烟瞬间了然,收起玩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