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天给我找事!” 沈听澜咬牙切齿,来到这个世界后,真的就一天安生日子也没有。 “谁人敢在我府上喧闹?” 还没等她出手,就已经有人在外面了,听这声音,宋迎舟! 不愧是原书里,武力值最强,身体素质最好的男人,刚解毒没多久,说话声音都这么浑厚有力气了,既然有人摆平,沈听澜也不着急,慢条斯理擦着身子上的水渍。 “听闻九王爷中毒,我身为太子,自然是要来看看亲弟弟如何。” 说话者尖酸刻薄,说出来的语调也是矫揉造作,一听就觉得不是善茬。 太子,沈听澜闭上眼想了会,这人在书中根本没有出现,怎么在这里反倒有他的身影。 “托太子的福,我现已痊愈,即日便会彻查此事,不牢哥哥费心,哥哥请回吧。” 沈听澜趴在墙角,心里默默感叹着,这宋迎舟是真的有实力,那好歹是太子,他都敢这样,按古人说法这叫目无尊长,看来自己日后想在他手下活命,倒还真是个巨大的难题。 “好听吗?” 头顶传来一阵男声,沈听澜脑子里想着事情,嘴角乐呵呵道: “还不错。” 话音刚落,就感觉脖子被人掐住,丝丝凉意渗透肌肤,宋迎舟俯下身,在她耳边喃喃吹气道: “这么喜欢听人墙角,要不然你下去听听阎王平时在说什么?” 沈听澜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战栗起来,话都说不出口,头发尚未擦干,水滑过肌肤与宋迎舟手的凉意相融。 “王……王爷”,她猛地咽口水,“我们要不赶紧出发?” 大爷的,宋迎舟,早知道我刚刚就直接把你毒死,还救你,忘恩负义,农夫与蛇! 纵使心中千遍骂,沈听澜的脸上也保持着最和善的笑,宋迎舟分明看见了她眼中的怒火,但嘴上却还是好话,像是炸毛的猫,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着实有趣。 “是得赶紧出发,不过你这衣服,该换换。” 说完低下头两人默契低头,沈听澜身上还穿着挖菜时的粗布衣服,跟在一身淡蓝色锦袍的宋迎舟身边确实不妥,宋迎舟走到床榻柜子处,挑选了一条淡蓝色的纱裙。 “就这件吧。” 还真是个龟毛的,强迫症的很,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要管,沈听澜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衣服。 “我要更衣,你在这里不妥吧。” “本王可没那么想看。” 宋迎舟将手束在身后,笑着离开小院,留着只小野猫作陪,去通州的路估计不会无聊了。 “王爷,要属下催促沈姑娘吗?” 宋迎舟已经在马车上坐了许久,半本书都要翻完了,沈听澜换衣服还没好,要不是他确定沈听澜会跟着自己,他都觉着人跑了。 他侧目望着车外,“不……”不急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看见沈听澜跑了过来。 一袭淡蓝纱衣委地,上绣着蝴蝶暗纹,一头青丝仅用蝴蝶流苏挽着,跑动间,裙袂飞扬,倒像是只初入人间的蝴蝶。 殊不知这小蝴蝶心里想的,只是这古人的衣服可真难穿,又是这跟条又是那根线,她险些被这些捆住。 “王爷,我来了!”沈听澜在宋迎舟眼前挥挥手,这人怎么和呆了一样,她摸摸自己的脸。 “王爷,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要不然宋迎舟这狗东西怎么盯着她的脸,眼睛眨都不带眨的。 “肖九,启程。”宋迎舟缓过神,轻咳一声,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他怎么会被打扮之后的沈听澜看呆了眼。 “王爷,我们要去哪?” 这宋迎舟,坐车上不是看书,就是假寐,搞得她不知道去哪,就只能看看这一路上的风景。 “好看吗?” 闭着眼的宋迎舟忽地发问,沈听澜看着窗外,虽是山环水抱,但不见良田,百姓居住困难,生计更是艰苦。 “我觉着百姓不太幸福。” “何以见得?” 宋迎舟放下书,俯身至沈听澜身后。 “虽是山高水美的样子,但你看看,居住的人面黄肌瘦,土地中的菜食也是没有活力的样子。” 正想转头问宋迎舟自己说的是否有理,就直直与宋迎舟对视上。 宋迎舟眉眼生的极好,鼻梁上的黑痣,中和了五官带来的硬朗和上扬眼型平添的魅惑。 沈听澜一把将他推开,美男计,我呸,差点就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