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宫远徵声音低沉,眼睛紧紧盯着傅九星,身体越靠越近,手臂绕过她的身体握上她身后的手,昏黄的烛火下,两个人的剪影映到窗上,像是隽永时光下静静相拥的一对壁人。 刚从外面回来,他的手温凉干燥,傅九星却像是被烫了一下。 又想起那个晚上,她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把簪子拍到宫远徵身侧的桌子上。 “给你!”她面色发红。 宫远徵看到桌上的东西,拿起簪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别在腰间:“小毛贼偷我的东西?” 傅九星炸毛:“我偷你的?这本来就是我的。” “可它现在在我的房间里,就是我的。”望着傅九星气鼓鼓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咽下一句:傅九星,你也是我的。 “强盗理论,那么喜欢你就留着吧,我多的是。”傅九星瞥了一眼他腰间的簪子,默默腹诽,短刀、螺袋、簪子...腰上挂这么多东西,小心别扎死你。 突然,她觉得不太对,好像少了些什么。 “宫远徵,你的暗器囊袋呢?” 自她认识宫远徵,除了在地牢,他的暗器囊袋从不离身。 听到她问,宫远徵伸手摸向后腰,那里空无一物。 他身体陡然一僵,眼中汇聚起风暴,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双手紧握成拳。 片刻后,宫远徵咬牙缓缓吐出三个字:“上官浅!” 除了傅九星,今天接触他的只有上官浅,只有她能拿到暗器囊袋,在去接她回来的路上,上官浅险些摔倒,是他扶了一把... 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步流星跨出了房门,傅九星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角宫。 上官浅被送回角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小心查看房间里的各处,就连饭桌上的菜肴都一一用银针试过。 有了宫远徵的暗器,那半月之蝇的解药也就有了。 可是她没想到宫远徵来的这么快。 顷刻间,宫门的侍卫破门而入,宫远徵面色冷厉,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 上官前面色慌张,泫然欲泣,惊恐之色却不达眼底。 他没有证据。 即便是将整个房间翻一遍,也别想在这里找到他的暗器囊袋。 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下一秒宫尚角踏进来,带着满身的寒气。 上官浅积蓄许久的泪瞬间滑落,梨花带雨,好不动人。 宫尚角冷峻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顿了一下,又看向房中搜查的侍卫。 宫远徵环抱的手臂放下来,低声说道:“哥,我的暗器囊袋丢了,今天她在女客院落摔倒,我扶起她时她碰了我的后腰。” 他确信,一定是上官浅。 “禀告徵公子,没有发现您的囊袋。”侍卫搜查一番后来报。 宫远徵不可置信,“不可能!”锋利的眼神看向上官浅,咬牙说道:“那就在她身上!” 上官浅猛地抬头,眼神却望向宫尚角,眸子里盛满了委屈和心碎,“角公子真的是想娶我吗...” 宫尚角神色犹豫,又看到宫远徵坚定的神情,沉声说道:“搜!” 宫远徵眸中染上一抹兴奋,他知道,哥哥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上官浅看着靠过来的侍卫,紧紧闭上了双眼。 “等一下!”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宫远徵回身望去,是傅九星。 “我来搜。”傅九星对宫远徵说道。 宫远徵刚欲开口,就听宫尚角说道:“那再好不过了,有劳傅姑娘。” 上官浅呼出一口气,起码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搜遍全身,那于她而言,是折辱。 傅九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上官浅身上,胸口、袖口、腰带、裙下,确实有个锦囊,但是她一碰就知道,那不是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她拿起囊袋递给宫尚角,对上宫远徵果然如此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宫远徵神色骤变。 傅九星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什么,就在刚才,她好像在翻看上官浅袖口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青甘叶混合着白芨,这是女客院落特有的烛油的味道... 可是,宫远徵是白天接她回来的,为什么会有女客院落烛油的味道? 她盯着上官浅戚戚然的脸,她真的无辜吗?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侍卫,手中托举着宫远徵的暗器囊带,口口声声说是执刃大人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