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不是吃饭睡觉,要先延请医士调理身体,膳食调饮上也要多注意,咱们也还年轻,不急着一时半会。” 宝钗未施粉黛,但容色娇艳如三月花,黛玉说着便情不自禁地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 宝钗听完黛玉的话,露出疑惑思索之意,揭开放置炕桌上的杯盅,腥味传了出来。 “这是鹿血,可以壮阳。”宝钗往黛玉面前推了推。 黛玉眼角抽了抽,脸沉了下来,“你难道以为我......” 宝钗的眼睛太过澄澈,像含着两汪秋水,黛玉控制住想掐她脸的心,声音冷冷,“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怀孕生子格外辛苦,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又向那鹿血投去嫌恶的眼神,“以后别往屋里拿这样血腥气味的东西。” 宝钗见他甩手就要离开,急拉住他的手,“鹿血是父亲送来的!” 黛玉默了默,“你悄悄倒了就好。今晚我去书房里睡。” 他的态度过于冷淡,宝钗也摸不清哪里叫他生气了,见他挣开手继续往屋门口走,不知从何处生出来的力气,一个箭步地冲在他的前面,堵在门扉前。 黛玉挑眉睁目,平日里宝钗走路步子都不会迈大,说话也轻声细语,教养十足的贵女做派,今日倒格外不同。 宝钗看着他抱胸格外玩味地看着自己,讷讷道:“父亲想要抱孙子,我们作为晚辈要孝顺,不要忤逆......” 黛玉刚和父亲吵过架,听见这话冷哼一声,“你真是全天下女子贤良淑德的典范,明日记得早起去伺候老爷子吃饭,顺便拜他做爹,他一定会喜欢你这个孝女。” 他上来要推门出去,宝钗不会和他不成体统地推搡,往旁边挪了一步。 黛玉斜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出去。 忽然身后传来砰一声,他急转头,看见宝钗倒伏在地上,手撑在地上,发丝低垂。 “怎么了?”黛玉上前几步,见她面露痛色,捂着胯处道:“磕得好痛......” 黛玉手伸入她膝肘处,一把将她抱起,疾步往屋里去。 几个值夜丫鬟听见动静,便走近屋里探看,却看见少爷正扯开少奶奶的腰带,唬得都退了出来。 暖月落在最后,捡起地上那个绊倒宝钗的东西,是原本挂在宝钗臂间的玉钏。她轻笑了笑,关上了门扉。 黛玉解开宝钗的衣带,云纱下肌骨莹润,凹凸起伏,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免动心。 “这里疼吗?”黛玉如玉的手指点在她的胯骨上,认真地问。 宝钗横卧在温软床褥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他的脸颊,“你摸一摸就不疼了。” 黛玉愣了愣,忽然俯低了身子,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分辨出她此时眼底的情绪。 究竟是情动,还仅仅是伪装? 宝钗被他看得背后起了细栗,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岂能败兴而归。 她伸手去解开他的衣扣,将他身上的气息吸进五脏六腑。 鼻梁擦过粉腮,玉指轻捻红珠。 宝钗闭上了眼睛,身子像琴弦一样绷紧,任由他用唇舌弹奏□□的奏章。 “看我。” 缠绵之际,宝钗将头埋进被褥中,仍旧被他擒住下颌强扭过来和他对视。 他素日清明澄澈的眼睛蒙上爱欲,问她:“你和我生孩子,是为了让父亲抱孙子,还是因为我?” 这有什么不一样,身体的欢愉让她没说出心中的困惑,只能支离破碎地说出“你,你......” 这个回答却明显让黛玉十分欣悦,底下的动作加快加重,手轻抚她被汗浸湿的额发。 当灭顶的欢愉袭来,宝钗才能忘记许多人,只觉得世界就只剩下自己,和属于自己的他。 宝钗在宫里待了半年,这半年也不白待。她使了银子去探听消息,很快就知道了宫廷秘辛。 北境之外诸族聚居,其中属突厥国最盛。突厥新王登位,便派使者向朝廷求娶公主,愿结两国之好。 “皇后娘娘极其不愿意,甚至还和陛下争执过。” 这情有可原,皇后很长时间内只有端阳公主一个亲生孩子,聪颖机灵,得到母亲的爱不可衡量。 宝钗示意梁贤英派来的宫女继续说。 “但陛下举棋不定,朝中人又大多赞成和亲,所以皇后娘娘在为端阳公主急寻驸马,又示意郑家在朝中阻拦和亲之事。” “那和林大人有何相干?”宝钗急切地想知道那日林如海为何厉色责骂黛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