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惧的月神司的大祭司,应是不会把他们村的法师放在眼里的。 把玩着手中的毛笔,舜华盯着她问:“既然不通人,你和秦枫是怎么出来的?” 看着面前这个大人目光突然锐利起来,秦瑶开始局促不安,紧张结巴起来:“我,我……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村子里人越来越奇怪了,五年前突然就开始拿孩子血祭,哥哥觉得以后迟早要出事,就带着我从一条很隐秘的小路离开了。” 大致了解了情况,她让秦瑶先回去。 看来得先去趟临安,秦瑶以前呆的村子里看看,看看,她卧在床上想着。 既然是冬天盛开,那便是要尽早出发去看看了,不然得错过了。 不知怎的,她躺在床上夜里竟不能寐,她发现她有些放不下那个妇人家。 横竖无眠,她起身把指尖划破,放在砚台里,蘸血画符,占卦吉凶。 她其实是知道怎么看卦寻吉凶的,只是她自己不信这些罢了,只觉得命都是自己争取的,或者像之前,又是无可奈何被他人掌控,始终事在人为。 就如现在逃离了掌控,也不过是她抓住了机会敢拼这一次罢了,若是她怯懦了,她依然摆脱不了月神司一刻。 人的运不过也就这样,她只觉得哪有什么运,只不过世事无常,看自己是否掌握了机会,若是没掌握,再好的命也是徒劳。 她拿起笔,开始画符,燃符之后,灰烬成了字。 “前世今生轮回,吉凶天定。 尘缘起,煞起,命无常。” 她嘲讽的看着这卦相,不是什么好卦,挥袖扫去,果然,算卦才是最无意义的,横竖都是说天定,天能定什么。 人才能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