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吗?赵青树跟我说徐宽已经住院了。” “住院?不可能啊,你们在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 “可是上次打电话他还说自己一切都好。还有……还有他今天还说去爬山了,有照片的!”她全身凉透。 “徐宽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要是存心骗你,你又怎么会知道?他应该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喂?臻臻你在听吗?” 又是什么都听不进的状态。 “我在。” “总之,你先不要太着急了。他有他妈妈在照顾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庭庭,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要去启江看他。” “可以是可以,但是启江离南城太远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想现在就走。” “你也是个倔脾气,劝不了你。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了报个平安。知道吗?” “嗯嗯,那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周可臻没有工夫再伤心,立马打开手机订票。查了一下从南城到启江的路线,最近的一班飞机要等到明天了,她果断地选择坐火车。 陈铭端着一盘烧烤过来,见她行色匆匆便问:“怎么了?” “我有急事要去一趟启江。”她边说边把自己的东西装进背包。 他没问她原因,提出开车送她去车站:“这里你不熟悉路,我送你去吧。” “可是哪里来的车?” “我有个同学自己开车来的,我问他借一下就行。你在这等我一下。” 周可臻又给桑月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先走了。 陈铭开车开得很稳当,又巧妙地避开了很多很绿灯,大大节省了时间。 赶到车站的时候,陈铭从汽车后座拿出一些枇杷和樱桃给她:“这些你带着路上吃。加油!自己注意安全。” 周可臻接收到了这股力量:“好,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快进去吧!” 她就这样直挺挺地坐了十个多小时,坐得腰酸背痛,脖子僵硬。火车里一直有小孩不间断地哭闹,使她实在没法睡着。到启江火车站时,天才刚刚亮。她到车站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休息了会就走。这家医院地理位置有点偏僻,她跟着导航转了一大圈才到达。 天空灰蒙蒙的,衬得精神病院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一路走来,里面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有家属陪同问诊。年轻的患者也有,但很少。到徐宽所在的病房时,她往里面一瞧,发现并没有人。她又向护士确认了一遍,护士说就是在这,要她耐心等会。 坐火车的时候并没有睡着,反而这时候睡意来袭,便坐小凳子上趴在床上小憩。 徐宽晨练完从外面进来,开门看到睡在床边的她,十分震惊。他放轻了脚步走近她。她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裙,外搭一件薄薄的开衫,好像是出去玩过来的。头发微微打结,几绺发丝粘在脸上,她好像有些刺挠,在酣睡中时不时地抓脸。于是,他轻轻帮她拨开刘海。她好像很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他就撑着手臂,安安静静地看她睡觉。 良久,她顶着半边脸红红的压痕醒过来。 一见到那双熟悉的黑润润的眼睛,她就委屈地咬住唇扑到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单单紧抱着不撒手。 “你过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你不也是吗?都住院了还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 “你什么都瞒着我才让我担心。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 “你一大早就过来了?” “昨天我连夜坐的火车。这里又不好找。”她撒娇似的抱怨。 他听见周可臻这样说,心疼地压住她的嘴唇热吻下去。刚刚分开,她就拽着他的衣领回吻他一下。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启江这么远,我不能常常见到你。你的消息还是我从别人那里知道的。居然还骗我说你很好!” “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不过,你这么想我吗?这才一个多月你就来看我?” 有一瞬间,周可臻觉得徐宽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可爱又可气。 “你不想我的话,我就走了,大不了再连夜坐火车回去!”她装作生气,站起身要走。 徐宽笑着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扶住她的腰:“别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