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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1 / 5)

还是那个亭子,挂起数个的灯笼让本该清冷的六角亭多了分温馨。

面色苍白的男人坐在石桌旁,一旁有个下属正在低声汇报。

看到温天悦慢步走来,那下属低声说了几句,便站起身,站在角落里。

温天悦压下复杂的心绪,随手拿起一杯热茶,说起新发现的线索。

“江陵的梨花酒的确有名,最有名的是长乐酒楼的梨花白,每月只卖十坛。其他家的梨花白都逊色不少。”衡阳王道。

隐在角落的下属说道:“从七虎寨找到的酒坛的确有长乐酒楼的标记。卑职最初只当他们劫的镖中有长乐酒楼的酒。可听温大人这么说,看来那木军师是特意想法子寻来长乐酒楼的梨花白。”

温天悦微微垂眸,“木军师与盗匪们一起生活,变相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喜欢江陵的梨花白其实很容易暴露身份。”

那下属讶异:“温大人的意思是,这是陷阱?故意误导我们?”

温天悦摇头。

正摩挲杯壁的衡阳王淡淡道:“那是个狡猾的人,如果必然会暴露一些线索,他会选择暴露不那么重要的。”

“正解,”温天悦下意识点头,“江陵那般大,大街小巷都在卖梨花白,是不是江陵人,喜欢的是不是梨花白并非重点。重点是,他能买到长乐酒楼的梨花白。一个月十坛,他却能隔三差五收到几坛。”

话都说到这了,那下属也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木军师飞鸽传信的同时,也用长乐酒楼的梨花白传信。那长乐酒楼没准是孙相的据点……”

“扑通”一声,下属单膝跪地,“卑职失言,还请王爷责罚。”

还没反应过来的温天悦:“……”

不是,你们衡阳王府都喜欢演戏吗?可你们的演技真的很差啊!

她轻咳几声,对难辨喜怒的衡阳王说,“王爷大可直说,下官也的确好奇孙相做了些什么。不必如此迂回,照顾下官的脸面。下官脸皮厚得很。”

话是这么说,可彼此都清楚,是她在照顾衡阳王的脸面。

趁着对方看不见,她大大方方的打量那张秾丽的脸。

之前想提醒她给自己留后路,故意让小厮丫鬟侍卫暴露他出生就中毒的事情,现在又故意让下属失言,只为引出孙相。

这位王爷对人好都是这么迂回婉转的吗?

这样是会吃亏的。

这位王爷其实比她还大一岁,可她忍不住生出对方有点傻白甜的想法。

当然,也只是想想。对方提醒她不要相信帝王家,其实就不傻白,顶多有点甜。

在她直勾勾的注视下,衡阳王面色不改,只是摆摆手。

那下属麻溜的起身离开。

双方根本没提惩罚的事情。

这是不演了?

温天悦单手握拳抵在唇边,没忍住又咳了一声。

她主动道:“王爷与下官交心,下官便直言了。之前在殿上,陛下似乎颇为期待劫镖案的发展,下官便私心猜测他想发作孙相。可思来想去,孙相这些年没什么大功劳,亦没犯什么过错,也不是正相,似乎并不扎眼。”

这话算是说得好听的,说得难听些,孙相就是个凭着资历深占着副相的位置,不肯给更有实力的人让位的人。

可陛下毕竟才登基四年,连先帝的班底都没清除,自己欣赏的年轻官员也没完全培养出来,而政事堂有一个正相四个副相,其实并不急着将孙相赶下台。

陛下急需解决的事情很多,除非孙相还做了什么事,才被陛下列为首位解决对象。

她给了台阶,一直想透底又没找到机会的衡阳王便淡淡道,“去岁夏,江南一带兴起一个叫‘济世教’的小教派。在洪涝时接济百姓,洪涝过后,许多百姓都加入济世教。济世教不要信徒的香火钱,反而时常出钱出力替信徒们解决麻烦。”

温天悦安静听着。

“短短半年,这个小教派的信徒就多达万人,且隐约要出江南往四面扩大。数个州府联手派人密查,折了不少人才发现,济世教的少主是闲王之子。”

温天悦的眼皮跳了一下。

闲王,当今圣上的皇兄之一,也是一个被世人以为被先帝早早放弃其实颇有野心的人。

大夏有数百年的历史,这期间出过明君也出过昏君。

最近的明君是永和帝的祖母夏明帝,最近的昏君是先帝夏灵帝。

大夏历代选储君都偏向嫡长。只有嫡长子女过于昏庸无能,才会另立贤良。

夏明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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