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不陌生,对党派之争也有所耳闻。 来孚山城的时间不长,她对宣锐的政见并不了解,可从青金卫军粮被克扣一事就能看出,他的处境甚是艰难,连佟知府,赵指挥这样的顶头上司都不待见他,可见其为人,定是不圆滑,不入贵人法眼。 宣锐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道:“我只做我应该做的,得不得罪人,我说了不算。他们的心思,我也不想猜。” 朱敏立刻追问:“他们是谁?” 宣锐笑笑,后悔自己嘴快,遂轻描淡写:“被我得罪的人啊,谁知道有多少!随便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说完,岔开话题,朱敏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再问,这种事别说没证据,就算有,也不定能拿罪魁正法,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夜,宣锐离开后,朱敏久久难眠,她想了很多,最后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