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了。 反倒是城北一片的天空绽起来成片的烟火。 九珠索性不再等下去了。 她决定自己从石狮子上爬下来。 但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叫人瞧了心惊胆战。 “等一下,姑娘你别跳!” 还是晚了一步,袁师禹想要阻止的时候,谢九珠已经松手跳了下来。 “哎呀——” 她跌坐在地揉了揉脚踝。 “可是扭到了?” 谢九珠一下子站了起来,“没事呀,我没事的。” 说着还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好像有点疼。” 一定是扭到了。 但九珠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是因为冷,另一个又是担心阿姐,何况城隍庙失了火,他们又半天没有回去。 看那季家大哥冒冒失失的样子,若姨母看到只有他一人那样狼狈的跑回去不知道有多着急呢。 所以她忍着硬生生往回走去。 而袁师禹只听说那女子受了伤,又烧掉了斗篷。 他本就因那水红斗篷先入为主以为那女子便是九珠,眼下虽不知她为何会从石狮子上跳下来,又孤身一人在此处。 可他心中依然认定了九珠便是那人。 所以赶紧追了上去。 “这位姑娘且等等。” 声音有点耳熟? 九珠转身疑惑的看了过去,隔着帷帽看不清楚什么。 但看到那藤色的衣裳后,九珠的耳朵又红了。 是方才那人。 “怎……怎么啦?我先前只是不小心认错人了,难道还要找我算账不成?” 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 眼神不停的往季府的方向打量着,盘算着要怎么跑回去。 “姑娘误会了,是这样的。” 袁师禹想着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想问问她家在何处,这样也好和她的长辈商议商议。 “咦,我的灯笼。” 九珠一眼瞧见了袁师禹手里提着的那盏福鱼花灯,“原来被你捡到了。” “不知姑娘家住——” 没等她说完,一阵焦急的呼唤声就从那头传来。 “九娘,九娘你没事吧?那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城隍庙呢。” 原来是季夫人拎着季瑢来寻人了,而陈氏趁机丢下缝了一半都没有的鞋子也跟着跑出来了。 “娘,表妹在那儿呢。” 九珠也看到了,“姨母,我再这里。” “我家里来寻我了,既然那花灯叫你拾道了,便送你好了。” 她说着正要离开,却不想此时狂风大作,街道两边的灯笼被吹得乱晃。 “帷帽——” 风把九珠的帷帽一下子掀开来了,她伸手想要去转却抓不过那风。 随着她的转身抬眸,耳边的一对真珠葫芦的坠子也微微晃起。 皎洁的月光下,衬得少女原本白皙的肤色更加妩媚,两腮的粉光若腻,正如朝霞映雪。 袁师禹愣了愣,还未作何反应。 对面的九珠就连帷帽也顾不得捡,逃也似的扑到了季夫人怀中。 众人吊起的一颗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季夫人捧着她的脸仔细瞧了瞧这才放心下来。 “你不知道,季瑢回来给我说城隍庙失火的时候,我可担心怀了。可碰到伤到哪里没有?” “我方才从石狮子上跳下来的时候,脚腕有点疼。” “怎么跑到那上头去了?” 九珠把当时自己怎么被季瑛提到石狮子上头的经过一一讲了。 “那孩子也真是的,再怎么要紧也该先把你领回家再说呀。”季夫人说完又瞪了一眼季瑢,“你也是个蠢的,光顾着自己跑回来了,别的事竟是一点都没顾上。” 季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蛋,“这不是忘了吗。再说了还是顾上了一点事的。” “什么事?” “您不是叫我求签吗?我还求了一支回来呢。咦,我的签呢?” 季瑢在身上摸索着,怎么也找不着那支签文了,“不对呀,明明揣身上了,怎么找不着了。” 他问陈氏,“是不是方才掉屋子里了?” 陈氏翻了个白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