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啪。” 忽地手腕被人握住。 力道不算大,却足够炙热。 季沉惊讶回身,只见韩英牢牢握住了自己手腕,看似稳健,实则在隐隐地颤着。 “你怎么......”季沉稳了稳心神,任由他抓着。 韩英低垂着眉眼,喉间上下滚动,似是在克制着什么,半晌才哑声:“没事。” 手倏地松开,那一片灼热却留在了季沉腕间不肯散去。 纵然想不通究竟为何,季沉终是摇摇头退了出去。 只留屋中人此夜无眠。 ...... 翌日。 季沉与韩英对坐于院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你对这别院的邻居,知晓几分底细?”季沉忽地想起了什么。 “你是说隔壁罗府?”韩英皱眉思索着,最后摇摇头,“这罗府的牌匾是近月挂上的,往日隔壁向来是荒废的宅邸。不过白日黑夜并无人出入,想来是少有人住。” “唔。”季沉手中摩挲着茶杯,没再多问。 韩英问道:“你是觉得那罗府有何不妥?” 季沉摇头:“只是随口一问。” 怎么不妥,简直是大大的不妥。 试问哪一户好人家深更半夜,时不时会传出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哀嚎? 季沉所居屋子本就临近院墙,夜半入睡更是听不得嘈杂,夜深人静之时的鬼哭狼嚎传出,在季沉耳中便更为折磨。 若不是隔壁闹鬼,便是那宅邸主人有什么喜爱折磨人的癖好。 只是近期韩英负伤,这鬼哭狼嚎既然没有波及他们,也就不必说出来,免得徒增变故。 季沉思及此处,将茶盏随意一放,“行了,你伤势未愈,赶紧回屋养伤。” “可这饭我还没......”韩英挣扎起身。 “我又不是不会做。” 韩英看向季沉的眼神颇为狐疑。 “咳,”想到越州自己做的那两顿饭,季沉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自在地解释,“还是可以入口的。” 韩英不由乐道,“那行。” “行了行了,快快快,回去。” ...... 对于庖厨之道,季沉虽不擅长,但是她见过青招如何做。 这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至少季沉是这样认为的。 熬粥炖汤她不熟练,可是熬药她熟悉得很,万物殊途同归,总归是难不住的。 季沉挽着袖子站在厨房内,想要在这里大展宏图,此时心情颇有几分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紧张。 待起了火守着汤灌粥碗,隔壁又传来一阵哀嚎。只是前几次的嚎叫是听不清楚话的,这一次字句却清清楚楚传入季沉耳中。 “他不该死,他不该死——” “息怒......” “哎——哎——” ...... 几声凄厉的叫喊,惊得季沉手里的蒲扇掉了地。 青天白日的,隔壁似乎是在杀人? 季沉有些坐不住,扔下了小蒲扇,站在厨房门口伸长了脖子再去探听,却再没听到什么动静。 小汤罐早已被抛在脑后,季沉好奇得不行,悄悄溜出别院想要凑凑热闹。 两家宅院挨得很近,对面野花开得纷繁,季沉面上漫不经心地走在对面,伸长了耳朵听着动静。 约等了一刻钟,再也没有那种哀嚎声传出。 季沉有些失望,伸手揪了一朵小花,低头嗅了嗅,惊喜抬眼。 莫名地好闻。 揪一朵,再揪一朵,一直摘到了第七朵。 “哎呦。” 第八朵小花怎么揪也揪不动,季沉手下猛一用力,拽出来一坨大东西来。 她莫非把小花连根端了,罪过罪过。 只是这“小花”,怎么会说话? 季沉定睛看过去,好嘛不是小花,是一黑脸壮汉。 壮士头上顶着一簇簇小花,姹紫嫣红,花团锦簇......不伦不类。 小花成了精,都是这般......离奇的模样? 季沉被惊了一瞬,连连向草丛中后退去,脚下被一坨什么东西绊住。 “哎呦。”这不是她的声音。 惊悚地向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