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完之后,许仙的眼睛累了,才快速的陷入沉睡。 两双幽紫眸,锐利的睁开, “太无,徂川虽然是个麻烦,但你也别太认真。” 太一很清楚,他们与许仙,只有狱司和狱犯的关系。 睡姿良好的许仙,双手放在腹上,闭着眼的睡颜,柔和没有尖利。 “太一,这话你对自己说,你是没想到他也会来吧。” 太无的神情,透着阴冷。 他们当众亲吻的举动,只为给他看。 胐胐好几天都待在离戎的狱间,她怕许仙还没有冷静下来,失手拧了她脖子。 可离戎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不见他踪影。 空旷的狱间内,胐胐化形出来,卷起了袖子,开始施法打扫,将歪倒的物品一一整好。 忙碌了许久,她见离戎还不回来,变回兔子窝进小床先睡。 胐胐是被浓重的血腥味惊醒的,她跳下床四处找离戎。 在一处阴暗地,她发现了离戎,冰魄蓝瞳之中,还残有杀戮后的冷意。 “离戎,你受伤了。” 胐胐的干净皮毛上,沾染了血迹。 离戎缓缓偏转头,垂下眸子去看, “胐胐,你说,是红烧兔头,还是清蒸兔肉。” 与以往调笑的语气不同,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平调,吓得她眼泪冒了出来, “离戎,别开玩笑,不好笑。” 俊美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玩笑痕迹,冰魄的眼眸,冷的似这广寒宫。 胐胐强撑着胆子,颤颤的伸出了爪要去碰他, “既然碰了别的,就别再碰本使。” 兔爪僵在半空,瑟缩了回去,离戎介意她有二心,可她也没有办法。 若是在离戎身边,她会化形成与他一样的同性。 “离戎,你哪里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 胐胐假装没有感受到离戎的冰冷,想要靠近他。 柔顺的兔耳朵被拎起,力道大到疼。 离戎带着兔子出现在了许仙的窗口,血腥气引来泡在寒浆池中的许仙,她冒出了头。 快速的套了件睡袍,湿漉的长发瞬间干透散在背后。 “何事。” 心情郁结的许仙,很不悦被打扰。 就算窗户开着,每个狱间是独立空间,狱犯无法进入别的狱间,只有兔子是例外,她并不是狱犯,可以自由出入。 胐胐被扔到了许仙的脚下, “看好你的兔子。” 许仙看着一身血衣的离戎, “大半夜就为了这,你看不出来这兔子喜欢你。” 许仙正有气没地撒。 “许仙,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胐胐急得赤红了脸,连忙否认。 “怎么,被喜欢就要接受,本使可没那么廉价。” “你再说一遍!” 明知他说的是胐胐,但许仙就是感觉踩到了她尾巴,她踢开兔子,手中出现了鞭子。 “本使没那么———廉价。” “啪——————————” 鞭子抽了过去,漂亮的手上被抽出了一道痕,手指拉紧鞭子,一记拳头出现在许仙的鼻尖前。 “离戎,住手啊—————————” 胐胐急得跑了过去,要是被太一太无知道离戎打了许仙,他肯定要被加倍还回去,但她被定住了。 “呵,被他们保护,还真适合你。” “你特娘的找死!” 被羞辱到的许仙,松开了鞭子,侧头避开鼻尖门面,直接握拳打了过去。 许仙和离戎站在窗外,打了起来。 这个外头,是许仙能活动的最远范围。 胐胐耳朵遮住眼,天啦,都是她的错。 手腕被交叉住拧在背后,身体被压在壁上,还要听着尖酸刻薄的羞辱语,许仙情绪失控, “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凭你的两颗黑珠吗!” 身上出现了几乎要拧碎她骨头的力量,背后贴近的血腥气味,有些作呕。 比苍白肌肤更有温度的白皙手掌,撑在壁上,冰魄的蓝眸微微眯了起来。 许仙失眠的更严重了,她从来没觉得这般窝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