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阇迦命令侍卫逮捕这个邪恶的女巫,可侍卫刚刚上前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就轰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站在人群里的苏罗漓挤出来,挽起袖子用手试探,发现鼻息全无……此时的天空天空阴暗得让人被压得喘不过气。几片黑云飘过,露出夹杂着灰色的半透明。斑驳的黑块变得扑塑迷离,朦朦胧胧。月光四处游离着,好像没什么月亮。这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叽拉—”艾葳蕤悄悄推开兰娜的卧房门溜进去。陈设奢华的房里只点着一支蜡烛,蜡烛上的火不停地跳动,令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粉色的床榻,桌案上摆着和茶壶茶具,艾葳蕤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而就在这时冰凉的风从门的裂缝中钻过,进入居室,而陪伴这阵阴风,本来摇荡的烛火忽然熄灭,整个卧房变得一片幽黑。 艾葳蕤使劲眨了眨眼睛,当她再次点燃蜡烛,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也赫然出现数个狐狸头的图案!数目大约有七个。眼睛深邃幽蓝,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似……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掐了自己的脸一把,老疼!不是梦?那是……她不由自主后退几步,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发出“乓啷”的声音,糟了,侧妃肯定被惊醒了!她吓得转身想逃但逃到门口又觉得不对劲———卧房里面静悄悄的,嗯,难道是侧妃睡死了,没有听见?不可能吧。这么大的动静也听不见,睡得该有多死? 艾葳蕤折回来走到床榻前,看着被子下面鼓囊囊的“一大团儿”,迟疑许久,伸手将被子掀开……呵呵。不掀不知道,一掀差点气歪了鼻子,下面哪里是侧妃,分明是几个圆柱枕头伪装的!好哇,果然没猜错,真的是女巫! “尉屠耆,我发现后院西北角有一块闲置的空地,开垦了当玫瑰园怎么样?” “行。只要你开心就好。”次日夫妻二人扛着工具穿过几块碎石堆,拨开零星杂草丛披荆斩棘去往后院西北角,很快一片平平整整的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周围茂盛的杂草自然成为一条栅栏,呵呵,还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尉屠耆撸起袖子开始挖地,没几下子,热汗就滚滚而来,但是既然来了肯定要好好感受感受劳动的滋味。他大力挥起一锄头下去,棕褐色的土地出现一条大裂缝,锄头插在土里又用脚一蹬,再用力一跷,一大坨土就散开。实际上松土也不简单,有时候用力过大,锄头插得太深,跷又跷不出来,等到抽锄头抽到腰酸背疼时它才终于出来;有时候盲目一锄下去只听见“嘣!”的一声,火星儿直冒,锄头的利尖击打在石头上,震得胳膊生疼! 花开了,花开了。哈哈,那一朵朵火红的玫瑰花,红的如同火焰,此外还有白的,红的,黄的和粉红的,娇艳欲滴,多不胜数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花花世界……美丽极了。黎帕那则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以至于把腰酸背疼全给忘了。 “黎帕那啊,黎帕那!不好了!”远处突然响起熟悉的叫喊声,尉屠耆认出是久违了的大嗓门的妮妲!他抬头看见她冲破侍女们的阻拦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冲着黎帕那大喊大叫。 “怎么了?又有人扔死猫死狗了吧。”黎帕那直起腰身,懒洋洋说。“嗨嗨,还要严重,那个,”妮妲跑到荒地前停下,喘着气:“麦提尼家的哈迪,你还记不记得?” 黎帕那想起那个抛婴仪式的主角儿,刚刚一个多月大的小鬼头,妮妲说:“他夭折了!” “什么?”黎帕那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妮妲说三言两语道不清楚,你快去麦提尼家里看看吧! 黎帕那和尉屠耆赶往西城区的麦提尼家隔着老远就听见其妻哈娅特的哭声,房子大门前也挤满了人,“我的儿啊,你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就……”“怎么回事?”黎帕那挤进门劈头就问,哈娅特抽抽噎噎地说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家里多了一堵遮着红布的墙。她好奇地揭开了红布,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画着栩栩如生的七只狐狸的壁画,每只狐狸的眼睛都红红的,像是要滴出血……她大吃一惊,几乎想要夺路而逃,没想到这几只狐狸中最大的那只直接就从壁画中跳了出来,它的身体不断长大,又长大,几乎要碰到房顶,它的尾巴也不断变多,整整有九条!哈娅特被吓得瘫倒在地。只见这只巨大的九尾狐狸用尖尖的爪子摁住被吓坏了她,吼道:“你们竟敢用波斯古经暗害我,我一定要报复你们!!” 哈娅特苏醒后才发现幼子莫名猝死。巫医在检查尸体时,发现尸体里面竟然全无半滴鲜血!“嗯。”叶尔古柏双目紧闭,摸着脸上的络腮胡,“恐怕是女巫打着狐狸的幌子在作祟。” 这,这还了得!尉屠耆想起昨晚艾葳蕤告的那个状,什么侧妃不在房里,墙上出现许多狐狸头!脸色越来越难看,黎帕那更甚,回到公主府就“咚”一拳重重地打在桌案上,眼冒兇光。而兰娜似乎还不知道对流言深信不疑的主母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王子。”她捧着一盘刚摘下来的水果拼盘走到坐在凉亭下的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