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死后埋葬的位置就越高。 佛塔每日都有僧侣打扫,陀阇迦亲自在佛塔边插遍鲜花和柳枝,再遍泗新摘下的树叶然后念经,并布施少量的馕饼和水果,告诉宝贝女儿说临走时用清水洒下,滋润花朵和树叶使其保持葱绿,表示为你母后祈福。 黎帕那像模像样地跟僧人学跪拜礼:第一步,肃立合掌,两足向外,脚跟相距二寸,脚尖距离约八寸,目光注视两手中指尖。 第二步,右手先下,左手仍作合掌状,腰徐徐下蹲,右臂向前下伸,右掌向下按于拜垫的中央或右膝前方,左掌仍举着不动,两膝随即跪下。跪下后,左掌随着伸下。按在拜垫中央左方超过右手半掌处。礼佛时两脚尖勿移动或翻转。 第三步,右掌由拜垫中央右方或右膝前方,向前移动半掌,与左掌齐,两掌相距约六寸,额头平贴于地面。 第四步,两掌握虚拳,向上翻掌,手掌打开,掌心向上掌背平贴地面,此名为「头面接足礼」。当头着地时,系以「额头」接触地面,并非「头顶」去着地。 第五步,起身时,两手握拳翻转,手掌打开,掌心向下贴地,头离地面或拜垫,右手移回拜垫中央或右膝前方。 最后一步,左掌举回胸前,右掌着地将身撑起,直腰起立,只手合掌立直。 诶诶诶。拜个佛塔怎么这么麻烦的,手掌向上向下,翻来又翻去,黎帕那被折腾很不耐烦可又不便当众发牢骚只能忍耐着,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遮住了阳光。仿佛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沉闷闷的感觉。 黎帕那抬起头,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枝叶繁茂的树枝在阴沉的天幕下。直楞楞地伸展着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辅色,显得单调,却很有味道,仿佛一幅用灰黑颜料调成的简洁的细密画……这场景,让她看久了就不知不觉开起了小差,产生瞬间的错觉——伸展在空中的黑色枝桠象割熟肉的刀子把灰色天空切成碎片,稀稀落落打在地面上,踩上去似有声响,但回过神依然会发现天空依旧……拼合得天衣无缝。 诶,我怎么想到细密画了。“这天色突然变暗,”黎帕那拍拍头,自言自语:“会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事情。”“阿弥陀佛~~公主缺乏虔诚,屡屡动邪念,固然是对佛不敬。”高僧一眼看穿她的内心,双手合十,语调非常缓慢。 “笑话。”黎帕那冷笑一声,振振有词地说“我是上神阿胡拉?马兹达的信徒,怎么能对异教虔诚?” “哼!这个陀阇迦,糊涂了吗?!”得知国王去往双龙寺的中途遭遇刺客却不改变主意,仍然要去拜祭亡妻,老妇人在阖宫当着所有王亲国戚的面大发雷霆:“或许这就是亲匈奴派在密谋报复,他明明知道出去很危险,还去双龙寺!” “太后。”古里甲为楼兰王辩解说:“国王携公主去祭拜前王后,事关重大,如果因为几个鼠辈作祟就心生畏惧退回宫里躲藏的话未免太丢体面?该去的还是要去。”“面子?!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体面?”老妇人大骂古里甲。“人无论活的还是死的都在乎体面,”古里甲神情自若地说:“国王更甚。” “你们呢。”老妇人把脸转向诸位王亲国戚,问:“有什么看法?” “啊哈。尊贵的太后。”费萨尔满脸讨好地说:“守城都尉已经带人全城搜捕了,估计很快会有结果。”“你们都是曾经和匈奴人走得近的。”老妇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指着站在对面一众旁系亲王,厉声呵斥说:“如今亲匈奴派发起报复,怎么一个个都装哑巴了?” 这老朽,说的什么意思?塔卡尔心里大为不快,是话中有话,暗指我们是幕后指使吗? 塔卡尔气不过几乎要跨上前一步和老妇人面对面理论,但被桑古伊及时拉住,压低声音说;“别去。”“她这是话中有话,故意骂我们,她是怀疑我们这帮王亲国戚,你知不知道?”塔卡尔气哼哼道。 “我怎会不知道?”桑古伊说:“正因如此她越是怀疑,我们就越不能辩解,否则越辩越乱反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听我的没错。” “太后。你这话就不公道了。”扎马勒忍不住辩解:“楼兰国至少有八成以上的人和匈奴人有过往来,怎么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在我们王室成员身上呢?” “太后!”热合曼提着佩刀大大咧咧闯进阖宫,向老妇人弯腰行礼,“卑职带人搜遍了全城,抓了二十几个嫌疑人。”说罢转身朝门外挥手,大声喝令:“带上来———!”守城都尉一口气抓了这么多人。真利索。索芒好奇地转过身,看见士兵押进来一群全都是身高八尺的壮汉,年纪从下至二十多岁,上至四五十岁的皆有。“尊贵的太后,草民冤枉啊!”“冤枉啊!”他们看见老妇人哀嚎不止:“草民祖祖辈辈是良民,怎么会做行刺国王的恶事?” “草民什么也不知道,请太后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