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自己也知道鸡籽碰石头,楼兰人没有力量与匈奴人掰手腕,只能忍气吞声,含悲擦泪,被迫叫停。王后的死去,让他伤心了很长一段时日。”“母后生前可曾有负于你?”黎帕那紧紧掐着朵哈的脖颈不放,咆哮着质问,几乎有一种将其活活掐死为母后报仇雪耻的冲动!朵哈惨笑着回答:“没有。”黎帕那再次咆哮着质问:“那我呢?我还是一个新生的婴儿,又可曾有负于你?”朵哈还是惨笑着回答:“没有。”黎帕那说你难道不害怕母后的冤魂回来找你吗! 朵哈如此回答:“她回来找我又何妨?匈奴人要她死,谁也救不了她。” “好啊。好。好。很好。”黎帕那突然松开掐住朵哈脖颈的手,挺直腰身,脸上漾起奇怪的笑意,说:“看来我这辈子是生来注定要和匈奴人不共戴天了。”话音刚落,飞起一脚将朵哈重重踹倒在地。朵哈用两只肘子支撑身体,呈趴卧状大口大口喘着气,受伤的左脸肿得老高,喉头涌起腥甜味,嘴角缓缓出丝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滴在地上。黎帕那面目狰狞地说:“我收拾不了匈奴人,但我可以先收拾你们这帮为虎作伥,丧尽天良的东西!”“黎帕那。”尉屠耆担心她会过度愤怒而发狂,失控将朵哈残忍杀死,连忙抓住其肩膀好言劝解说:“先冷静冷静。不要杀她,先押下去交由国王审判吧。” 朵哈坐在牢房角落里左顾右盼,心想天香长公主什么时候放自己出来,突然听见外面出来一阵阵喧哗吵闹,有男人的吼叫声还有女人的惊惶尖叫,“啊,饶命啊。饶命……” “奉天香长公主之命将你们这帮曾经在前王后身边侍候的贱人全部打入大牢,择日候审!” “冤枉啊。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难道?朵哈发觉这些女人的尖叫声听起来非常耳熟,脑子里蓦地激灵站起来跑到栏栅边探出头,果然看见昔日和自己同在前王后寝宫里侍应的莪蒂、塔黑热、索法、兹哈热和芭里亚几个被侍卫强行拖入大牢,打开牢房门粗暴地推进去成为阿丽江的狱友。“哈哈哈。是你们啊。”阿丽江乐了,指着她们发笑道:“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彼此又在同一个地方见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发什么呆呢?”瓦让坐在地台上发愣,忽然被老侍医的声音唤醒,抬起头,含糊地回答:“噢没什么。”“我知道。”老侍医在他对面坐下,“你是在担心你那个恩师吧。” “师长他。”瓦让嗫嚅片刻,询问:“他的供词是真的么?他的母亲,以前也是侍医?”“诶。”老侍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卡菲娜茨的儿子!太让人意外了!!” “国王会如何审判?”瓦让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追问老侍医:“当年是他母亲和匈奴夫人勾结犯下的大罪,分明和他没关系吧?”“道理上说应该和他没关系。”老侍医思考片刻,觉得此事棘手:“问题在于他知道前王后被害的真相,却隐瞒不报,理由还是什么碍于国内的亲匈奴势力,确实令国王很没面子啊。” 瓦让睁大眼睛,愣愣地问:“那该怎么办才好?”老侍医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瓦让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办法:“我去向天香长公主求求情?”老侍医却反问他:“天香长公主脾气古怪,你为一个罪臣跑去求情,你觉得她会听吗?” 你们这群贱人!不要以为死了就可以逃脱罪责。我让你们下到地狱也不得安生!黎帕那得知当年母后死亡的真相,羁押朵哈的当晚便发起报复,亲自带上一队侍卫出宫查找那几个暴毙的女官的坟墓,掘棺鞭尸! “公主。根据卑职的查问,”侍卫拿着地图对走在最前面的黎帕那说:“当年阿迪莱女官死后,尸身被其家人领回,埋在这片地方……”黎帕那停下来,映入眼帘的这片坟地没有树木植被,光秃秃的只有一片片的坟头和墓碑。四四方方的规模紧贴着村路。月亮很亮将坟地照得一览无余没。“埋在哪里?” 侍卫根据地图的标识找到阿迪莱的坟墓,黎帕那率先走过去,朦胧的月光照耀下,坟头长出的茵茵青草随风飘动着。呱呱呱……无边的黑暗中有乌鸦鸣叫,声音刺耳难听让人头皮麻。 黎帕那从其中一个侍卫手里狠狠夺过掘墓用的锄头高高举过头顶,劈向坟地,一锄二锄三锄四锄,坟地突然刮起一阵凛冽的狂风,吹起地上的尘沙……围在坟旁边的众侍卫纷纷揉着眼睛。 坟地里如死一般的沉静,深夜的寒气袭来让人觉得阴森森,气氛压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众卫兵看着疯狂挖坟掘墓的天香长公主莫名感到一股凉意从头发根一直传到脚底板。“都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给我挖!这里面埋的是害死母后的凶手之一!” “是。”侍卫们齐齐动手,掘开坟墓,很快露出了一口棺椁,打开棺椁看见里面的干尸死相极其恐怖,体态怪异。其面部不像正常死者那般安详平和反而是张着大嘴给人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似乎真如传闻所言系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