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龙符?革职?圈禁?” 青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涨得通红, 神情激动道:“摄政王是老糊涂了吗? 分明是安归设计陷害笺摩那,他居然不辨是非将笺摩那强行革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迫于形势复杂,古里甲根本没法和她详细解释,“夫人你还不知道吧。因为这场骚乱影响实在太败坏,楼兰所有的臣民百姓全都聚集到王宫门前请愿强烈要求将护国大将军革职,众怒难犯啊摄政王也是迫于无奈。” “不不不,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在搞鬼,肯定是安归!”青娅气得七窍生烟非但拒绝交出龙符,并放出狂言:“百姓懂得抗议, 我就不懂得吗?”“等着,我这就去找摄政王!” “诶呀呀,夫人你别去,千万别去。”管家慌忙拉住青娅苦苦哀求道:“你没听见刚才国相大人的最后一句话吗?如敢违抗后果自负。可不能因为赌气的一念之差而连累了整个将军府乃至整个军事贵族啊!夫人!” “笺摩那成了罪人,我还怕什么?”青娅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意欲扒开管家的手出去找摄政王理论,管家却死死揪着她不放,还在苦苦哀求:“夫人,求求你了……” “怎么回事!大清早吵吵嚷嚷的?”伴随着突如其来的严厉的呵斥声,古里甲抬头看见护国大将军的母亲诺娅在侍女的搀扶下阴沉着脸走过来,便弯腰行抚胸礼向其问安:“老夫人万安。” “国相大人。”诺娅忧心忡忡地问:“民间请愿真的如此强烈吗?一定要将笺摩那革职?”古里甲叹了一口气,“非常抱歉,老夫人。摄政王实在也是别无他法,才不得不……”“诶。”诺娅得知原委,并没有丝毫责怪国相的意思,叹了一口气,“笺摩那这小子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为人处世太张扬,难免惹上祸端。”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笺摩那啊。”青娅冲着诺娅激动地喊着。“ 他是没罪的他是被人冤枉的!”最初笺摩那出事时青娅不敢告诉年事已高的母亲,生怕其受不起刺激,然而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根本没法隐瞒,母亲还是知道了,但并没有如青娅假想的那样受不起刺激,相反表现得非常从容淡定。 “你给我闭嘴。”诺娅望着青娅的表情很阴沉, “事情发展到这个骨节眼上,到底是笺摩那的性命重要还是一枚小小的龙符重要?!” “看看吧,区区一个女人都如此顽固,胡搅蛮缠,不懂礼数,难怪国王常年未曾停止过对军事贵族的猜忌!”诺娅训斥青娅之后立马吩咐管家:“去把龙符拿来交于国相。” “老夫人通情理。”古里甲颇为钦佩道:“实在令老臣感动。” “噢?全城百姓一起来到王宫请愿?”安归刚刚起床就从蒂亚妲口中得知消息,眉毛挑起片刻间喜形于色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蒂亚妲点点头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摄政王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让国相去将军府强制命令其交出龙符,说是如敢违抗后果自负。”“啊哈!太好了!”安归从床榻上跳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看来我的恶人先告状还是有点用处,笺摩那只有老老实实认栽的份儿。哈哈哈哈哈……” “王子。”蒂亚妲蹙眉感到疑惑:“好像不对吧。摄政王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我当时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周围的人听见。”安归眉飞色舞地说:“楼兰的流言蜚语总是传得很快的!”“可是也不至于……”蒂亚妲依然觉得疑惑,安归却不那么多,迅速下床简单地梳洗没顾上早膳就要出门,“你要去哪里?”蒂亚妲问。 “去看看笺摩那——由高高在上的护国大将军跌落成一条落水狗的狼狈样。”安归幸灾乐祸地说着 ,直接走出寝宫,穿过庭院。 那个烂人要出去啊。穆茜尔躲在树后远远地窥视安归的背影,心想我本来答应尉屠耆收手放他一马,是他自己来找我麻烦。那就怪不得我了!跟去看看! “夫人,你怎么了?怎么了?” 国相收走龙符前脚刚走开,青娅的脑袋发晕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几乎要晕倒索性被侍女及时扶住,焦急地使劲地呼唤。诺娅见状啧啧几声指着她责怪说:“年纪轻轻还不如我这把黄沙埋到胸口的老骨头,如此经不起事!真是丢人现眼。” “快。”管家忙嘱咐侍女:“送夫人回去歇息。将军府里可不能再有一个人出事了。” 侍女们扶着青娅往卧房方向走去,诺娅拿出随身携带的佛珠反复捻着,转身回佛堂去诵经,管家看着青娅虚颠颠的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回去清算府里的经费账目,隐隐约约听见笺摩那的呼唤:“管家……管家?” “大将军。”管家连忙拔腿跑向安置笺摩那养伤的林荫小院推开门关切地问:“你醒了?诶呀,大将军你怎么自己起来了?”“首席侍医千嘱咐万嘱咐,你的伤口未痊愈,不能起来。”他边说边将长发凌乱半遮面,捂着伤口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