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闻言,则是瞠目结舌:游戏还能这样玩儿? 宝珠一脸淡定,上前自动请缨道:“小姐,要不奴婢来吧?奴婢虽不比金银经常拿菜刀,可往前也是拿过的,奴婢可以!” “不了,你力气比我小,一刀跺下去,手没下来,还得多跺几下,麻烦。”孟十三否道。 “哦。”宝珠退回原地。 伙计的双眼睁得如同铜板大,他震惊地看向宝珠:这这这……都跺习惯了? 俩闲汉听着孟十三主仆俩的对话,知是动真格的,两人不禁看了看自己刚刚被伙计按在扶手上重新捆绑了一遍的手掌,越看是越悔得肠子都青了。 今儿他们就不该来! 早知如此,莫说一人十两,便是一人百两,他们都打死不来! 本以为来一趟明月邸店,只需要把姓于的掌柜打一顿,逼问出柳掌柜的去向就行,哪儿晓得进了邸店,姓于的掌柜没见着,反而遇到眼前此女煞星! “现在我问,你们答。”孟十三才不管俩闲汉的脸色有多难看,她握着菜刀的刀柄站定在他们捆坐的两张座椅的中间,目光落在相邻扶手上的他们各自的手掌,“第一个问题……” “小姐饶命!” “小姐饶命啊!” 两人前后开口求饶,打断了孟十三的问题。 孟十三厌烦地蹙起眉:“谁再吵,谁就得挨我的第一刀。” 棕色短打的闲汉本还想扯开嗓门大喊,企图把喊救命的声音散开去,希翼能让小院前面的客舍或仓库里的人听到,好招来人救救他们,未曾想念头刚起,便被孟十三的一句话儿拦腰斩杀。 希望没了,他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 下一息,想起来还得认真听问题,好在第一时间回答问题,他惊醒般又坐直了,抬头挺胸地端正坐着,犹如学堂里认真听课的学子。 褐色短打的闲汉一直比同伙要更清醒,更明白自身的处境,在孟十三让他们别吵之后,他便正襟危坐着,脑子里有一条弦紧紧绷着,准备好时刻回答问题。 连伙计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也是挺紧张的。 不过这会儿,他其实还是不太相信自家东家真能下得去手,大抵只是吓唬吓唬这两个来闹事儿的闲汉罢。 “第一个问题,谁派你们来的?”孟十三问完开始数数,“一、二。” “一个丫鬟!” “一个丫鬟!” 俩闲汉同时答道。 “第二个问题,你们的目标是于掌柜,还是我?一、二。” “于掌柜!” “于掌柜!” “第三个问题,柳掌柜在哪儿?一、二。” “不知道!” “不知道!” 两人第三次异口同声地同时回答,且还是一样的答案。 孟十三提出第四个问题:“你们为何来找于掌柜?” “打他一顿,问出柳掌柜的下落……” “揍他一顿,问出柳掌柜在哪儿……” 这回她没数一二,他们已然再次同时答道。 “都是同个意思,算你们过关。”孟十三话儿刚落,他们长长松了一口气儿。 她再问:“那丫鬟的主子是谁?” “不知道是谁。” “真不知道!” 他们答完,褐色短打的闲汉明显还有话儿要说,可又碍于什么,顾忌着没开口。 孟十三瞧出来了:“有什么话儿就说。虽说游戏是我问你们答,可我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也不会让你们把话儿憋着。” “那游戏还继续么?”褐色短打的闲汉鼓起勇气问了句。 她点头:“继续,可以不是我问你们答的模式,不过你们必须说真话儿这一点儿不变。倘若让我察觉你们谁说了假话儿,那这菜刀还得落谁的身上。” “那万一我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儿,小姐却觉得我们说的是假的呢?”棕色短打的闲汉不知怎么地竟是想到这个问题。 “菜刀在我手里,自然是以我‘觉得’为准。”孟十三用看蠢材的眼神儿看着棕色短打的闲汉。 棕色短打的闲汉被盯得垂下脑袋,他心里虽然不服气儿,可又不得不承认孟十三说得有道理,谁强谁作主,自来如此。 他们兄弟俩出来混口饭吃,也都是他们的拳头硬,便是他们话事儿。 褐色短打的闲汉见同伙吃瘪,很有眼色地不再废话,把想说的都说出来:“虽然我们不知道那个丫鬟是哪户人家的丫鬟,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俨然跟副小姐一般,小人觉得她服侍的主子定然是高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