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曾说过,崔族长曾给崔七公子说过一门亲,是荥阳郑氏的贵女,是与不是?”
“是。”
孟十三想到如何让崔瑜彻底抛弃过往,迎接未来的法子了。
想到就做!
她起身往外走:“宝珠,跟我到上房去。”
“诺。”宝珠雾懵懵地跟上。
赏春和风筝目送着孟十三的背影。
“荥阳郑氏?”
“……的贵女?”
两人四目相接,异口同声道:“老太太便是出身荥阳郑氏!”
董家姐妹没有参加上一季的荷宴,尽因凑巧当时董玲珑耍枪受了伤,手腕不小心扭到,肿成一个肥猪蹄,无法参宴。
姐姐不参加,妹妹便也跟着没参加。
下个月的菊宴也快到了,只是具体是九月的哪一日还没定下来。
董玲珑的手腕已然好全,自从听闻孟十三在荷宴上发生之事,她便十分后悔自己那日没去,任董无双如何开解亦无效。
她过后也到孟府看过孟十三一回,听着孟十三笑着同她说无事儿,她便更后悔了。
“夭夭那样柔弱温和的人,也不知二殿下是如何下得下手的!”董玲珑在练武场刚耍完一套枪法,便将梨枪收起。
现在她再练枪,都不会再练得太久。
深怕练太久太累,一个不小心又把右手弄伤了。
董无双觉得她姐形容孟十三的外表倒也无差,只要孟十三不开口,确实柔弱温和,但那只限定孟十三在不动口也不动手的情况下。
真动起口又动起手来,只怕十个儿郎也不是孟府大小姐的对手。
“姐姐又忘了,孟大小姐姓孟,可是太子殿下的大表妹。”董无双再次提配自家长姐,“二皇子与东宫虽然表面上仍旧其乐融融的,可满京城谁不知道太子殿下与二殿下的不对付?连陛下,都是知晓的!”
最后一句,她把声音压到最低。
董玲珑擦好双手,把湿帕交给梨白,又接过梨白递上的桂饮子,连喝了两大口解解渴,方在座椅里坐下,把饮子往中间的桌几一放。
竟是什么也没说。
董无双觉得不正常,问道:“姐姐为何不说话儿?“
“我觉得你说得对。”董玲珑慢吞吞地回答,“而且你说的,实则上回我到夭夭府上,夭夭就同我掰碎了述说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姐姐是不苟同孟大小姐所言?”董无双问道。
董玲珑摇头:“怎么可能?无论夭夭说什么,我都苟同。”
“那姐姐……”
“我就是在头疼亲事儿。”
董无双哦了声:“母亲想让大哥明年考完再相看,故而这才紧追着姐姐不放,想着今年先把姐姐的亲事儿定下来,待到明年只忙大哥的亲事儿,母亲也不至于忙到脚不着地。”
“我才十五!”董玲珑觉得自己到十八岁之后再成亲那都不晚!
“又不是要姐姐马上就出嫁,只是在今年先把亲事儿给定下来而已。”董无双虽小上两岁,但在终事大事之上,她很想得通。
等到她及笄,她一定好好配合母亲相看,早早把亲事儿给定下。
董玲珑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说到即将来临的中秋节:“今年母亲酿了几坛子桂酒,前儿个我偷偷尝了两口,好喝极了!到时我要拿一坛子送给夭夭,让夭夭好好尝尝!”
董无双幽幽道:“那姐姐得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董玲珑奇怪地问道。
“酒是母亲酿的,姐姐要送桂酒给孟大小姐,必然得经过母亲的同意。”董无双眨眨眼,她没有把话儿说全。
但董玲珑懂了,哀嚎道:“母亲必定要以桂酒作为交换,让我中秋过后就跟云家的大公子相看!”
董无双帮着苗氏劝说董玲珑:“姐姐就答应了吧,只是去相看而已,又不是相看了就非得定下亲事儿,说不准你和云大公子都无意,相完回来就交差了。”
这话儿听着顺耳。
董玲珑认真地考虑了下:“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那当然!”董无双决定回头她就跟母亲讨要功劳去,多要些月银买胭脂!
说到相看,董玲珑想到方沐浔:“对了,沅沅先时说她母亲给她安排了相看,是让她和项府的二公子对吧?”
“对啊。”董无双越喝桂味儿的饮子,越觉得好喝,于是觉得桂酒定然更好喝,忍不住问董玲珑,“姐姐,你偷偷尝了两口母亲准备拜月用的桂酒,没被母亲发现?”
“没有,母亲至今都不知道呢。”董玲珑对自己偷偷喝酒没被发现这件事儿,态度很是笃定,完了她又说回方沐浔,“你觉得沅沅和项二公子能相成么?”
董无双几乎想都没想就否了:“不能。”
“这是为何?连夭夭都说,项二公子很是不错的。”董玲珑还记得孟十三说起项照此人时的形容。
“孟大小姐当然得说不错了,当时沅沅姐也在,孟大小姐明知沅沅姐即将要同项二公子相看,只要项二公子不是恶名在外,孟大小姐也说不了别的。”董无双想的比董玲珑多多了,“而且啊,当时孟大小姐都瞧出来沅沅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