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 林萱当然知道，撅了一下嘴，“所以我才让你帮忙想办法嘛。” 顾朗浩摇头，“这事不好办，最好还是大队出资比较好，只是等明年猪长好再卖出去盈利，已经是年底的事了。” 林萱忧伤叹气，“对呀，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高考结束，准备进城了。说起这个，我明天还得和二叔商量下，下学期选两个实习老师出来，不然到时候我和阿星拍拍屁股走人，接手的老师手慌脚乱的，质量可能还不达标。” 顾朗浩思索了一阵子，“我明天去县城看看情况，看有没有法子再为村子搞点营收，” 林萱举手，“我也要去，说不定能帮到什么呢。” 顾朗浩：“成。” 两人约定好，第二天就坐车去了县城。 十二月份，乡下是农闲时节，村子的人都窝在家里做一些散活，县城里的人还是如常在上班，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没有见少。 林萱外有羽绒服棉帽护体，内有暖宝宝贴心暖护，走在冷风飕飕的街上一点都不感觉到冷，东张西望试图寻找商机。 “哎哎哎，顾朗浩你看那边有卖大白菜的，我们村地里不全都是吗？” “嗯，我们村的白菜会集体交售到公社。” “哦。” 吃的不行那就看手工艺品，她昨天可是准备了一番的，林萱勾起嘴角拉着顾朗浩往供销社走。 她在琳琅满目的柜台上找了一圈，最终找到目的地往其中一个柜台走去。 她指着色彩艳丽的绸子头绳，“同志，这个头绳怎么买？” 这个头绳是这个时代女孩子最常戴的饰品，一寸来宽，由透明的纱巾制成，有的两边还有两道金色的丝线，系成蝴蝶结扎在发辫上，轻薄的纱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如此常见的东西不知道那来的乡巴佬来问价钱，售货员白眼扫了过来，意外发现眼前的一男一女打扮的很时兴，穿着不知道什么面料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这样材质的衣服连百货商场都没看到卖的。 她脸色缓和了点，干巴巴的说：“三毛钱一寸，不要票。” “那这个呢？”林萱接着指向一个有两个珠子的头绳。 “两毛钱。” 了解完市价，林萱从包里掏出一个束口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柜台上，“同志，我们是红星公社桦树庄生产大队名下零售工厂的人，这是我们工厂生产的头饰，不知道你这边收不收？” 七十年代中期后，以大队为单位办“小工厂”不足为奇，售货员完全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心思完全被柜台上各式各样的发夹、头绳、发箍吸引，一开始毫无精神的眼睛瞬间变亮，“这是你们大队生产的？” “嗯，我们大队让我来问问供销社这边收不收。” 在林萱把东西倒出来的时候就吸引了附近的几个围观群众，特别是女孩子，眼里写满了想要，不等售货员回答就急吼吼的替她答应，“收收收，同志你现在收了，我立刻就买，先来先得哦。”说完还四处张望了一下，生怕有人来抢。 售货员也很想来一句“收”，但她没权利做这个决定，“同志，我带你去问问领导，采购生产队的商品需要她拿决定。” 林萱点头，收起桌上的头饰跟着她往里面的屋子走。 围观的几个姑娘殷切的望着他们，“要是收，我们在这里等着的啊。” 供销社的黄主任看到这么时兴的发饰有些惊讶，“这都是你们生产队做的？这些布料可不常见。” 林萱面不改色：“对，我是其他地方来的知青，制作这些头花的布料都是从其他城市购买的。” 黄主任暗暗打量眼前两人，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料子她连见都没见过，看上去特别高级，光滑又防风，非常适合冬日穿，一看就是紧俏货。 心里立刻有了判断，这两人在的父母职位应该不低，估计有纺织厂的关系，弄到这些布料不足为奇。 她沉吟道：“这些头花你们卖多少钱？” 林萱刚刚在心里就定好了价，“发夹和头绳两毛钱一个，发箍五毛钱一个。” 黄主任皱了皱眉，“你这价钱定得也太高了吧，每种降一毛钱。” 林萱面露难色，坚决摇头：“不行，这是我们大队按照成本定的价钱，这些用料都是很贵的，你瞧瞧这铁夹还有橡皮筋的质量，我们这个价已经很公道了。” 售货员眼巴巴的盯着黄主任，焦急的想要她定下来，她真的好想拥有一个。 黄主任拿起头花仔细看了看，在心里思量了一会儿同意了她的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