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待在我这个位置的人,就变成你了。”因为不再克制,男人说话的声音里面带了几分隐忍的闷哼声。 姜云筝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理会,反而是往前走了几步。 他身上的怨气,出现的太过于奇怪了,是她从来都没见到过的情形。 姜云筝想了问想,开口道:“你口中的他们,是谁?” 说话间,姜云筝缓缓的靠近了男人。 离的近了,姜云筝发现,这池子里面装的,并不是水,而是一团十分粘稠的,看起来比水还要浓稠几分的液体。 姜云筝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不怕死地将伸手探进了液体中。 这些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质构成的,触感十分的柔软,像是放进了一团轻柔的丝绸上面,并且它也不粘肤,姜云筝的手拿出来的时候,手上一点残留物都没有。 男人在看到姜云筝的手伸进出又伸出来,而面色上一点异样都没有,神情更加的愕然了。 “你也对这池秽水没有任何反应吗?”男人急切的发问,甚至因为激动,链铐住他手脚的链条在池壁上咔哒作响。 这个声音,正是姜云筝在门口听到的声音。 姜云筝注意到他问话里面的那个也字,顿时来了几分兴趣。 经过刚才的接触,她已经能判断出来了,在男人口中的秽水,隐约也蕴含了些许怨气,那些怨气和他额心萦绕的怨气应该是出自从一处地方。 只是不知道这池子里面的水做了什么处理,她这会儿就算是站在了池子边上,依旧是感受不到水中蕴含的怨气,只有当她把手伸进去以后,在秽水在她肌肤上流动时,才能感受到几分。 而且最奇怪的事情是,寻常人若是被这么浓郁的怨气缠身,恐怕早就缠绵病榻上,病入膏肓了,但是他不仅看起来没有一丝病容,整张脸看起来甚至十分的健康。 * 路漫在姜云筝走后,悄悄的打开过一次房门,想要自己偷偷溜出去,只不过她的念头,在看到被那些紧紧锁上的房门时,立即打消了。 趁着没有人发现,路漫重新回到了姜云筝的房间。 姜云筝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张黄色的小纸条,并且说,这张纸条可以救她一命。 路漫出去探查了一番发现并出不去之后,又重新拿出了小纸条出来看。 纸条上并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凌乱线条。路漫和姜云筝接触的并不多,对于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天她在盛泽的手中救下了自己。 后来的几天,她也见过姜云筝拿着她让哥哥帮她找的材料雕雕画画的,弄出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这些东西她虽然看不懂,但她见过姜云筝实验过这些东西的威力,有些的纸张用出去之后,甚至比哥哥的脉冲手木仓威力还要大。 如果说姜云筝给她的那些物件,她可能心里还有点底,知道作用力是什么样子,但是手上的这张,姜云筝的嘱咐是,贴身放置就行,她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 路漫这边还在观察着姜云筝留下的东西,并没发现,此刻除了姜云筝的房间里,其他的房间的四角,那些布置好的铃铛都开始叮当作响了起来。 至于那些原本已经休息了的“保洁员”们,有些已经开始从床上坐了起来,瞳孔里失去了人的理智,流转出兽的凶横气息。 她们缓缓转动着头颅,警惕的盯着整个房间,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威胁之后,像是支撑着的一股气突然卸掉了一般,整个人身体突然软了下来,重新昏睡倒地。 在她们倒地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铃铛也停止了响动。 路漫盯着姜云筝给的符箓砍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不明白到底有什么用,到底还是听话的将它贴身放置了起来。 她昏睡了一段时间,这会儿醒来没多久,姜云筝又不在,她的神经绷得有点紧,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就在房间里面来回的打着转,等待姜云筝回来。 不知道转到了第几圈的时候,突然她的终端响起了一声久违的提示声。 那是路飞杨的位置,同她位置靠近百米内时候,才可以触发的提示声。 小的时候,她和路飞杨刚来到废铁镇生活,当时路漫年纪还小,再加上本身先天性的心脏病让她身体有些虚弱,根本没法榜上路飞杨什么忙,而路飞杨一个半大的孩子,要养活两个人,只能每天早出晚归的到处寻找一切能吃的东西。 路漫那会儿父母刚因为意外去世,父母两方的亲人并没有人愿意收养她这个累赘,只有路飞杨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对于他而言,路飞杨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