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爹,你看。”灵珂把手中的书递给漆木山。 漆木山狐疑的接过书,把书拿的远远的眯着眼睛念:“四顾门门主的心上人,正是天下第一美人乔婉娩,二人可称得上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哎!你哭什么!” 听着漆木山又念了一遍,灵珂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漆木山把手里的书扔到一边,心疼的用袖子去擦自己闺女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袖子都快湿透了。 漆木山跺脚着急道:“这些话本子早跟你说了都是骗人的,你怎么还信了呢?” 灵珂哭的眼睛红通通的,委屈的抽泣道:“爹,我要去当面问问小师兄,我不信!” “哎呦我的祖宗,别哭了。” 漆木山换了一边的干袖子去擦灵珂的眼泪。 “这样,我先给相夷去封信,问问怎么回事好不好?” 漆灵珂摇头,见她爹并不想放自己下山,委屈道:“我自己写。” 说着就转身回去写信去了。 看着灵珂走远,漆木山拎起刚刚放在一边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闺女大了留不住啊,留来留去留成仇。” ----------- 漆灵珂的信寄走了半月有余了。 她思来想去,斟酌半天,并没有在信上质问李相夷,关于他和乔婉娩的事。只是和往常一样写了些近日发生的事,最后单独附了一页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四顾门中,李相夷好不容易空出时间,便拆了灵珂寄来的信。 当看到灵珂写下的这两句诗,相夷的耳朵一下子红透了。 灵珂写的,是他想的意思吗? 他本是想等肃清了江湖,安稳下来,再去对漆灵珂表明心意。自那日告别已过去了四年,四年未见,虽然他身边朋友众多,但总是在一个人时,想起那些年在云居阁的日子。 灵珂就像一只轻盈的蝶,一朵不知何时绽放的花,在他心中留下了涟漪。这么久没有相见,这片涟漪却并未平息,反而掀起了浪。 “相夷,纪汉佛刚刚找你,说……”单孤刀推门进来,看到李相夷红着耳朵,把手中的信塞到了腰袋里。 “怎么了,师哥?”李相夷摸摸鼻子,恢复了往日的桀骜样子。 单孤刀愣了一下,眯着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却还是笑道:“纪汉佛找你商量点事,关于一百八十八牢的,问你有没有空。” 李相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师哥,一起走吧,我正好要去百川院看看。” 单孤刀点点头,走在路上,单孤刀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说来近日有一桩趣事。” 李相夷目不斜视,高束的头发随着走动在背后轻晃着,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单孤刀继续说。 单孤刀暗自咬牙,继续道:“有位刀客杀了一位女子,自行到百川院自首去了。相夷你可知他是为何杀人?” 李相夷侧头疑惑地看向单孤刀。 “说来话长,具体的你可以问云彼丘,他口才比我好多了,我就听了一耳朵。 那个女子是这个刀客在故乡的青梅,刀客出来闯荡江湖,觉得日子稳定了,便回家去娶了他这青梅,带她来了扬州。” 单孤刀见李相夷耳朵微动,便知他上了心,遗憾道: “扬州城繁花似锦迷人眼啊,这青梅来了扬州,很快便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这刀客一怒之下就把他这青梅给杀了。” 单孤刀瞥着李相夷有些凝重的脸色,继续道:“要我说这人,还不如不要娶他这青梅,说不准还能避免一场惨剧。” 李相夷冷哼一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喜爱了和离便是,激情杀人事后懊悔又有何用?现在此人在何处?” 单孤刀讪讪道:“他去百川院自首完,便在牢中自尽了。” 李相夷皱着眉,心道纪汉佛他们管的太松懈了,怎能让犯人自裁。 但是这个案子却像一根刺一般扎了他一下。 跟纪汉佛商议完事情,李相夷示意单孤刀先走,叫住石水说有些事问她。 石水一脸崇拜的跟在李相夷身后,走到院中没人处,就听门主问她: “石水,我有个事要问问你。” 石水点头道:“门主您说。” 李相夷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