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目术,寻找大高个的踪迹。 很不幸的是,依然与上次的结果相同,这里除了大汗淋漓的奴隶与卖主,并没有他的身影。 但好消息是,梁如因通过感应那颗琉璃珠知道了琉璃珠的所在方向,她随着琉璃珠的气息一路追寻,最终落在了一家豪华客栈。 “涂笙居,在这儿吗?”不应该啊,他怎么来得了这么高大上的地方,难道有很好的机遇? 涂笙居是白金城数一数二的商号,客栈分店近二十多个,其余城还有好几十个,这家店的店主是一对夫妻,继承而得的金字招牌。 这对夫妻常年在家闲着,但全城人都知道他们家看沄之阁非常的不爽,即使不属于同一商道,甚至客栈与酒馆可以达到完美的合作,但两家商号依然长年处于对峙,所以梁如因也有所耳闻。 梁如因收了伞进店,这家掌柜是个貌美女人,正撑着脑袋打瞌睡,一旁的丫鬟对着一盘冰块一下一下地扇着蒲扇。 开门时带动的一串铜铃还在隐隐作响,女人掀了掀眼皮,敷衍道:“客满,慢走,不送。” 那女人态度傲慢,但梁如因无暇顾及,她乖巧地道:“我想打听个人,不知娘子可否点拨一二?” 女人依旧保持半躺,语气轻飘飘的,非常不耐烦地敷衍着,“点拨不敢,还您细细道来打听之人外貌特征,绯娘子竭诚为您服务。” 真是的,每月就那么点工钱,大热天的在这儿站岗也没见加几个钱,偏偏稍稍怠慢点还不行,万一被投诉了这个月又白干! “一位男子,个子很高,灰瞳。” “灰瞳?”绯娘子坐起身,一把夺过小丫鬟手中的蒲扇自己用力地扇了起来。 眼见这位绯娘子有些动作,梁如因以为有了希望,她用力点头,“是,灰瞳罕见,见过应当会有印象。” 那绯娘子一手把玩着冰块,一手扇着蒲扇,狐疑地撇了梁如因一眼,“是有点印象。” 梁如因心道:太好了! “绯娘子可否告知他的去向?” “不能。” 绯娘子当头一盆冷水浇得梁如因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是生意人,隔壁那沄之阁暗地里靠买卖消息挣大钱,我也想试试,所以……你出价多少啊?” 梁如因很想骂一句无良黑心商家,但转念一想,这似乎是兄长想出来的主意,骂出口就等于骂了兄长,硬生生将不服咽了下去。 依然表面非常有礼貌地问道:“民女乃闺阁之人,不懂这些,请绯娘子报价。” 那绯娘子站起身,像是难得一见一位有趣的玩意儿,绕着梁如因打量,“瞧你衣着低调,但不论成色还是料子都绝非凡品,虽轻纱遮面但举手投足端庄有礼,不失大家风范,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吧?” 梁如因没回,幸好出了大兴寺就把衣服上的血渍与破洞都给补上了。 绯娘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你那么着急,那傻大个不会是你情人吧?”随后又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那傻大个浑身破破烂烂,又脏又臭,还遍体鳞伤的,您一大小姐何苦找他?” “其中缘由绯娘子不必知晓,报价即可。” “哟,真是财大气粗,我想想啊……二百?不行有点少,这样!五百两银子吧,您舍得吗?” 梁如因觉得好笑,“绯娘子真会做生意。” 绯娘子也不谦虚,答道:“过奖!” 梁如因懒得还价,她是真的没有精力去争论些什么,她现在连站着都是强撑着,手臂上的伤淌了汗渍变得更加疼。 梁如因将手伸进布包中,她也不屑于去计较那些钱财有多少,直接凭空移物从青木城的房中移来了三根金条,在绯娘子灼热的目光下放在了柜台上,“说吧。” “姑娘是个直爽人,我绯娘子喜欢!” 梁如因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兄长给得多。 “那傻大个被黄土城的郡主带走了,不在这儿,前两天走的,这会儿估计已经到黄土城了吧!” “郡主?”带走他作甚? “是,那郡主可不是一般人,跋扈刻薄,娇纵自私,臭名远扬,当时她住到我店里的时候,哎哟,可给我愁得半个月没睡好觉,我瞧着那傻大个也不想跟她走,那身高八尺的皇城护卫直接敲晕抬走的。奇怪的是,她还叫我别说出去那傻大个的行踪,我还奇怪呢!谁会在意一个乞丐的行踪,没想到还真有人找过来!哎,他不会真是你情郎吧?姑娘你糊涂啊!一个疯疯傻傻不知道惹了什么祸事儿给自己搞得遍体鳞伤的乞丐要来干嘛?” 这绯娘子声情并茂地讲了一大段,最后话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