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杀令我把几具尸体连回马车一起丢下山崖，朋驳牵马走来，剑柄在马腿轻轻一刺，蹄声得得，渐渐去远， 杀令我转身：“都解决了？” 朋驳：“留了个活口回去报信，附近应该没有了。” 杀令我点点头：“走吧。” 离老远就看见饭馆外熙熙攘攘，一群人围着，像赶集一样，杀令我和朋驳出乎意料，对视一眼快步走了上去，走近听见成王和池问柳的吆喝声，都是一愣，不约而同悄悄收起了刀剑。 成王和池问柳负责拉客。 虽然池问柳没有期待，但成王表现意外的好，池问柳觉得给他手里塞上条手绢，就和那种站在街上搔首弄姿叫着：“大爷你快来啊”的意思差不多了，不过成王没有打扮，看起来更像耍猴的。 还别说他这样很吸引眼球，画寻花更是，只需像平时那样又拽又酷的往那一站，门口很快就聚集起大波人气，师海卖像则是儒雅型，亲切随和，顾客就在“大爷快点来啊”的叫卖声，和池问柳微笑职业的促销介绍下，成交络绎不绝。 池问柳暗暗数着，早已够了和店老板约定的人头数，店老板挣钱不嫌多，估计是故意没有提醒，池问柳也会心地没有停下招徕，她也有别的打算，从这里到京城尚有段距离，接下的吃住还得自己操心，而这几个货傻的傻笨的笨都指望不住。 杀令我和朋驳在不远处默默看着。 杀令我：“朋兄，瞧这几个孩子多好，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总不能天天打打杀杀，就让他们畅快玩闹几天，我看着心里都高兴，你又何必扫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朋驳幽幽叹了口气。 门外依旧热闹，揽客的间隙池问柳不时给画寻花擦汗，拿水，呵护有加，更对师海故意吃醋的玩笑不屑一顾，她现在顾不上跟画寻花躲猫猫了，这货的狗脾气她太清楚，为了大局，还得哄。 也许是沿街招徕的方式太引人注，又也许他们几个人的相貌气质太独特，这一番忙活招来的客人真不少，小小饭馆客户盈门生意火爆，老板乐的笑花了眼。 不过笑着笑着，他就乐不出来了，因为那些客人坐下就不走了。 虽然按池问柳的提议每人都有最低消费，不至于一盘花生米就算个人头，但点了菜不走也影响翻台，减收了，店老板笑容渐渐凝固。 池问柳也发现了问题，他们吸引力太大了。 怎么办，不卖力拉不来客户，表现太好客户群不流动，她迅速转动脑子想主意。 “喂！有没有表演！我们给钱啊！”一个看了半天的食客大概不满意只有站台的节目，高声提要求，马上引来大片附合：“对啊！唱歌跳舞都行啊！”小镇上可能从来没见过这种热闹场面，还以为在赶庙会。 表演节目？ 池问柳眼前一亮，对啊，有需求就有市场，表演节目能挣钱，就不用跟那个抠门老板打擂台，顺便把路费也挣了，真是个好办法！ 画寻花在哄闹中渐渐黑脸，师海也皱眉道：“有辱斯文，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池问柳知道他们拉不下脸，哄也没用，索性不费那个口舌，转过头和成王商量：“亮兄，你来个跳舞怎么样？”就他上次在花园里舞的那一套，拿上剑是花架子了点，空手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成王忙的热火朝天，正在兴头上，很爽快答应：“行！只要能挣钱，我还能翻跟头！” 池问柳忍不住瞪了画寻花一眼，又回过头给成王擦擦汗，对他的眼神温柔许多：看看人家这工作态度，疯狗狗有傻王爷一半，她也不用一个人顶的这么辛苦…… 成王跃跃欲试：“跳舞，翻跟头，还有什么？” 池问柳：“可以了，我再凑个小曲，循环演出，点播单收费，干上半天就齐活！”她记得自己以前听过不少黄梅戏，照猫画虎，应该还能唱几段。 成王：“都听你的！” 店老板也没有意见，因为节目收入他要分成一半。 池问柳一边骂老板黑心，一边打起精神张罗表演，总算效果还行，点播的人不少，就是活多钱少有点累人，而且画寻花和师海从员工变成了观众，装不认识在旁边看热闹的样子也让人忍不住搓火。 池问柳倒底伤还没好底气不足，唱了两首就有觉得有点喘不上气，刚才吃的牛肉也早下去了一大半，肚子又饿了。 这时候哪里顾得上吃东西，只得打手势让画寻花要点水来，先喝点垫垫，他却假装没看见，还转过头去了，师海也回避着她的眼神，给大家挣路费还嫌起她丢人来了，池问柳气不打一处来。 下一个又有人点播唱歌，成王发现她笑的勉强，体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