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可能白天运水桶太显眼,他们被换到了马车上,隔着头罩能看见光影从后面照来,车是往西走。 成王开始坐不住了,用脚试探着身边的人数数:“一二三四,一共五个啊,是不是超载了。” 没人理他,明明可以跑出去报信却偏要自投罗网,估计大家对这个笨蛋都很无语, 成王自言自语:“都谁啊?”说着衣衫窸窣,好像在挤他身边的人:“你是谁?” “亮兄。”师海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呢?”他又挤挤另一个。 夏使生气的声音响起:“你们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堂堂大凉国京城里居然会有强盗!还绑到大夏国的使者头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保护不了还救不出去吗,要是我出了意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大夏会发兵把你们都……” “行行行行!”成王不耐烦的打断他,池问柳觉得脚上被人踢了一下,“你呢?”问到她了。 池问柳真不想理他,但还是哼了一声,成王:“哦!小柳子也来了。” 池问柳怒:“嘶——!” 成王已转向旁边,“你呢,你是谁?” 起床气都被气出来了,池问柳在头罩里直翻白眼。 画寻花懒洋洋道:“你猜。” “不许说话!”马车嘎的一声停住,接着一片亮光,大家都闭上了眼睛,有人把他们的头套摘了。 池问柳最先适应光线,是因为画寻花用手替她挡着,随即她就发现自己身体也靠在他身上,连忙挪开了一点,但旁边就是成王,她又悄悄挪回来一点。 怪不得一点也不硌,刚还想马车不错还是软包呢。 想到自己就这样靠了他一路,池问柳心里有一点点感动。 强盗也已经换了衣服摘了面罩,一身普通的生意人打扮,凶巴巴的扔过来几个馒头:“不许说话不许乱动,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不听话就地宰了!” “好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夏使低声下气的问。 “少废话!到地方就知道了!”强盗恶狠狠丟下一句话下了车,走之前把拴他们的绳子解了扣。 绳子本来系的就不紧,几个人互相帮忙,很快就手脚自由,只是看着那些狗粮似的干巴巴的馒头谁都不想吃,前一秒还是温柔乡里花天酒地,后一秒就成了囚犯,狗也适应不了。 不过不说话是不可能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扒着窗帘往外看,刚那个人没有说谎,前后不远都有差不多打扮的人跟着,身上虽然没有兵器,但长衣下面的肌肉隐隐若现,一看就是练家子。 成王转过身,眉头皱的比干馒头还紧:“真是奇了怪了,这帮人放着漂亮女人不抢,抢我们几个大男人干什么,又不杀又不打的,是不是闲的?” 画寻花懒洋洋揉着手腕:“你猜呢。” “我猜你个头啊猜!”成王一下子冒了火:“就是你小子惹的事,要不是你把我赶出去这帮强盗能被引过来吗!” “什么!”夏使一下瞪大了眼:“原来强盗是你引过来的!” 成王:“不是!我不认识他们,我就是在门口骂了一会儿街,他们冲进去时我还没骂完呢!” 夏使:“你——!,你,你,你……” 成王拔开夏使指着他鼻子的手:“好了别你了,我这不是和你们共患难来了吗,谁像这混球没义气!” 画寻花翻给他一个白眼。 下一秒就被成王指住了鼻子:“你横什么姓画的!别以为巴结上太后我就不敢动你了,信不信我把小柳子关在宫里一辈子!” 画寻花:“随便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池问柳听的烦死了,想给他们一人一个大鼻兜。 师海插进来劝道:“亮兄别吵了,暴露了身份更加麻烦,大家还是商量商量怎么脱身吧。” 成王放下手指,瞪了画寻花一眼, 池问柳也瞪了画寻花一眼。 差生!闭上眼都没法给你加分。 成王转向师海:“你说,他们抓我们几个大男人干什么,是抓回去跟着一起做强盗吗?” 师海:“可能不是,做强盗应该往山上走,可我们却在一路往西,走的还是大路,有可能……” 成王:“抓去打仗!”西边是凉国的边境,常年驻兵。 池问柳:真的,我真的,这笨蛋如果是我生的说出大天也得给他扔了。 师海很有耐心的解释:“打仗有征兵,不会随便抓人,要抓也是官府抓,不是这个做派,我估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