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面色严肃的同容玉铭说:“小姐我这边的几个工人倒是不打紧,没有涉及秘方,但是略远一些的那几家分店可能就有点严重了。” “我昨日抽空去看过了,有好些掌柜都在闹,不过被我压着这月和上月的工钱暂时扣了下来。您打算怎么处理?” 容玉铭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然后说道:“为今之计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您这边有没有靠谱的经验老道的,我需要提拔几个去顶替他们的位置。” “好好查查账目,有没有纰漏,有的话那就抓起来送衙门该赔的赔,没有的就结了工钱该放的放。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将这些人洗刷一遍,货源这个我来办。损失在所难免,我们只能去尽量降低损失。” “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守好母亲的产业。” 陈树欣慰的看着容玉铭,小姐果然长大了,看来他不用过多插手,这件事情小姐她也能处理的很好。正好拿这些人给小姐试刀,打下威望。 “好,小姐您只管吩咐,老奴一定办到。” 容玉铭火速交代了细枝末节,便与陈树兵分两路朝着几家分店而去。 …… 容玉铭这边很顺利,黄昏之前已经解决了四五家,只差这最后一家。 几人进到屋里时,便听见里面嬉戏打闹的声音,有男人伴着女人的调笑从二楼传来。店前小二要去楼上传唤,却被岑安一个眼刀吓得缩回了脖子,老老实实待在柜台后面。 容玉铭冷笑一声,带着算账先生和岑安后面跟着陈叔安排跟过来的几位人高马大的保镖。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二楼,直奔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里面的人却毫不知情,还在口出狂言,只听里面的女人声娇媚嗔道:“爷,您现在还有这心情玩闹呢,不知道东家今日要来嘛,要我看还是先避会风头吧。” “这都傍晚了还不见人,恐怕是不会来了,再说一个女人怕什么。” 男人闻言似乎很是不屑:“只待那夯货被扫地出门,我就是新掌柜了。这里,我说了算!还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吗。” 女人又嬉笑起来,“讨厌!就会取笑妾身!” “哈哈!你这妮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来让爷亲亲。” “还不是您惯的!”女人话音一转“来追我呀,追到就给你~” 紧随着,屋里想起一阵追逐打闹的声音。 容玉铭深色不明,颔首意身后的侍卫,后者了然,上前猛然一脚直接踹开了大门! 哐当—— 门框重响声里还夹杂着男女尖叫。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进来的!” “滚!” “啊——” “来人啊!” 容玉铭早带着岑安他们去了另一间屋子,岑安心领神会立马去拿账本和叫这里的人来汇合。 一刻钟后。 容玉铭坐在案桌前,手上拿着账本粗略一番便交给了一旁的算账先生,而后冷眼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 正是之前那猖狂的两人,而他们两旁亦是站满了人。 容玉铭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目光引到她这边,“谁是掌柜的,站出来。” 很快就有一个面相老实敦厚的人走出人群,站到她面前来,他面上有些忐忑,时不时瞥她一眼,心下暗自梳理着待会要说的理由。 然而容玉铭却问道:“这两人你可认识?是在这里当工吗,又是做的什么职位?” 那掌柜一愣,竟没想到她竟是先问这个,他刚从外面跑完货回来。见东家来了,还以为是来问罪他辞工的事。 他面上不显,恭敬回道:“回东家的话,男的是布行里的会计,算账的。女的是…是他前几日从青楼赎回来的歌姬。” 容玉铭轻笑一声,压下声音,“会计?真是好大的面子,布行里这样的作风成何体统?你又是如何管教的,让一个会计作威作福!” 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回东家的话,这不是小的不想管,只是他是从洋芋轩那边的李管事调来的,平时就仗势欺人,现在又拿捏着我们大伙的工钱作妖。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一直想去主院揭发他,无奈我们这边院小地方偏轻易接触不到主院不说,就连我们的工钱都是握在他那个靠山管事的手里!” “小的是个粗人,也就实话说了,今日辞工也非我意,也是实在没法了,家里也有老小要吃饭,上个月的工钱都还没结,这都这个月月末了。小的也是想在走之前,将这些说出来,只盼东家惩治了这些恶人,也好让留下来的这些工人不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