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林老爷子过来。” 长工点点头,离开了。 林见音一言不发,听着欧阳家的管事同祖父告状,述说她的不是。以及讲述其中的利害关系。 反正这批瓷器,堆在林家瓷窑也是白占空间,卖给欧阳家还能回点本。这是对林家好。 至于欧阳家,也省了捏瓷的时间和成本。这是对欧阳家好。 两家都守口如瓶,等瓷烧好了,再卖给西域商人,这事就算结束了。 皆大欢喜。 可真是去他的皆大欢喜。欧阳家钱赚了,名声也赚了,合着就他们林家出力不讨好,是个倒霉冤种。 林见音不管别人怎么看,弯腰抱起一尊瓷坯,准备将其连带托盘搬运回林家的瓷窑库房。 祖父提醒道:“阿音,这不仅是林家与欧阳家的交易,更是县里的意思,休要任性。” “祖父,”林见音道,“请恕阿音无礼。就算是县令大人亲自来了,阿音也吃不得这个亏。” 她明白祖父的顾虑。 祖父考虑的事情太多了。需要顾及的也太多。 但林见音不一样,她年龄小,又素来任性,许多话她可以说,许多事她可以做。她干脆就任性到底,她才不稀罕什么好名声,只要能达到目的,守护好林家就行。 欧阳家的管事见她抱瓷器,也急了,试探性伸手去拿。若不是碍于林家长辈在,他定会带着手下一众长工去抢。 林见音闪身躲避,随后抱着怀里那尊瓷坯,站在欧阳家的板车正前方。她挑挑眉,语气平静却有力,“今日我便把话说明白了,你们若想从林家瓷窑带走瓷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我林三的尸体上轧过去。”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林三小姐,”欧阳家的管家劝道,“你这是何必?”他转头又向林老爷子求助,“林老爷子,您可得管管。” 祖父也只是训斥道:“莫拿生命胡闹。” 林见音乖巧点点头,她清清嗓子,换了种说法,“不说不吉利的话了。至于这些不吉利的瓷器,你们欧阳家便拿吧。不过此事叫我撞见了,就是叫全汝南县的人都撞见了。我林三可不会守口如瓶。若消息传到西域商人的耳朵里,毁了生意,怨不得我。” 欧阳家的管事要被折磨疯了,“林三小姐,你这是何必?这瓷器哪里还有吉利不吉利的。” 林三挑挑眉,“哦,长春伯,林家这批瓷器不吉利可不就是你们欧阳家传出去的吗?罢了,您大可以试试。看看这瓷器拿回去,那西域商人买不买你们的账。” 欧阳家的管事欧阳长春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进退两难。 林见音贴心道:“生了此等变故,还请长春伯回去请示家主,阿音就在此处等您消息。” 果不其然,林见音这么一闹,欧阳家也不敢买瓷坯了。只能推着空车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