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贾鸣在宫内的名声更加响亮,几乎人人都知道皇帝身边的小公公才华横溢,无所不会。 与朝中某位大臣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贾鸣趁池寅心情好的时候贼兮兮地问:“皇上皇上,奴才可以跟您商量件事吗?” 池寅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凉着:“何事?” “御监史家的公子快成亲了,他让我到时候去主持下婚礼,您看可以吗?” 池寅冷道:“他找的是你又不是我,你问我做什么?” 贾鸣赔笑:“我这不是皇上的人吗?当然要征求您的意见啦。” “你都知道这个道理,他堂堂御监史还不明白,问朕借人叫人带个话就完了,他算什么东西?” 贾鸣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大的官威。 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见贾鸣吓得大气不出,池寅咳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一下:“朕刚刚不是在针对你。” 贾鸣诧异:他这是专门向她解释? 她抬头应和:“奴才明白。” 等御监史再次问起,贾鸣只好给他说明了情况,不过没有将池寅的原话说出来,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御监史也反应过来,立即进宫向池寅致歉,并再次说出自己的请求。池寅却没有为难他,反而很爽快地答应了,完全没有一点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仅如此,在他办席的那天,池寅还很给面子地去捧场,赐了不少贺礼。 这天,池寅忽然想去骑马了。他叫上贾鸣叁时两人一起来到马场,里面喂养了上百匹马,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非常缺稀珍贵的马匹。 有跑得最快的纯种血马,有耐力最强的撒耶摩多,有最充满野性的蒙古烈马…… 池寅走到一匹浑身长满火红色毛的骏马面前,它看起来十分高大威猛,具有健硕发达的四肢,尤其是那一身纯色红毛如同火焰,好看极了。 贾鸣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惊叹:“哇,好漂亮。” 这时候刚骑到马身上的池寅听见,随口道:“想骑吗?朕教你。”还未等贾鸣回答,池寅便弯腰将她拉到马背上,揽在身前。 太监甲:我怎么感觉这组合有一点点奇怪? 宫女乙:不怪,甚至还有点甜。 宫女丙:磕到了磕到了。 太监丁:我说叁时侍卫,同样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差别就这样大呢? 叁时:???勿cue。 贾鸣完全没有准备就被拉到马背上,还与池寅这般亲密,她心里慌慌的:“皇……皇上,这么多人看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怕了?” “奴才是担心他们乱想。” “谁乱想,朕要了他们脑袋。” 贾鸣:……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暴躁啊。 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任由池寅摆弄着。他抓着她的双手,在马场上飞快地奔驰。等两人从马上下来,池寅道:“怎么样?朕骑马的技术好吧?” “那当然,奴才刚刚可是觉着安全得很呢。” 池寅听了淡淡一笑,将鞭子递给身旁的太监:“那以后经常来。” 贾鸣:…… * 夏风轻轻,荷色初粉。 夕阳下,一辆马车,四人。 “皇上,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到下一个县城了。” 那人饮了口水,再将水递给说话之人,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行,那赶路吧,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 这几人正是池寅、贾鸣、云舒和明朝。 南部的庆阳一带一直是旱灾重区,每年都有许多百姓因灾害导致饥饿而死,先皇每年虽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却也是治标不治本。 池寅继承皇位后,用了开河引流,取长河之水灌溉田地的法子,这个办法会耗费更多钱财,不过一旦成功,便能彻底解决缺水问题。 然而工程已开动大半年,似乎还未有所动静,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里面有人想利用这个巨大的项目从中贪污。 池寅最近闲来无事,他的本意是外出散散心,顺道再去看看此事的进展。找了个生病不上朝的借口,将叁时留在宫中与大臣们周旋,便与贾鸣连夜出宫了。 云舒和明朝刚成亲不久,让他们跟着保护,也权当二人度蜜月。 贾鸣一路上要照顾池寅的生活起居,驾车赶马的活就落在明朝身上。 长鞭挥动,车马飞驰。夜幕降临,前方亮起了点点灯火。渐渐地,亮光愈来愈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