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顶似乎有两只乌鸦“呱呱呱”飞过去,留下一片尴尬的静默。 “先生,太太,该走了……”不明所以的阿姨在门口轻声催促着,声音中有几份犹豫。 脸腾地热了起来,明宜只感觉所有的自尊心都在一瞬间燃烧殆尽。 所以刚才房间里不只有他们两个? 这该死的令人尴尬的谐音梗! 男人迈动步子,抱着人朝在走去,明宜没面子再见人,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你的演技不错。”周闻津语气淡漠,可明宜分明从两人接触的位置感受到他胸腔压抑的震动,那是由克制的笑意引起的。 她正被尴尬折磨着,嗫嚅着想吐出一句谢谢,话刚冒头,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戏谑 “就是差了点。” 所有尴尬都被瞬间驱散,一股气差点没顺上来,明宜没忍住抬手,精准地落在男人的腰间。 狠命掐了一下。 叫你玩什么废话文学! 俗话说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一种缺德的行为,明宜今天缺德了,到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快乐。 她被周闻津抱进车里,一路上神清气爽,直到宏音酒店。 然而痛苦的是周闻津,因为长期锻炼,他的腰间皮肉紧实得很,明宜没掐到肉,变成了在上面全力扣了一下。 力透肌肤,感觉酸爽,以至于他全程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将往日里沉默寡言的高冷气质贯彻到底。 等到下车坐上轮椅后,明宜也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心里打鼓—— 难道是她掐得太重了? 一个坐着轮椅心怀揣测,另一个绷着嘴角,满脸肃穆地推着人走进酒店大厅,犹如送葬。 正捧着小蛋糕吃个不停的周绮汋从餐盘中抬眼后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咽下嘴里的食物,她赶忙兴冲冲地跑过来,关切地询问明宜:“宝贝,脚好些了吗?” 话音刚落,明宜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身后传来一道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你照顾一下。”说完高大的身影朝一旁走去,不知要去往何处。 明宜犹疑地目光落在周闻津离去的背影上,心道这是生气了? 难道她真的掐得太狠了? 反观周绮汋,连蛋糕也顾不上吃了,被他哥的冷脸威慑到,心里七上八下地推测着—— 该不会是对那天自己多管闲事不满,打算和她秋后算账? 不行,她得探探口风 周绮汋正色过来刚想开口,却被明宜抢先,剩下的话都掐断在嗓子眼里。 “你怎么来的?” 根据明宜收到的消息,这是参赛选手和投资企业的聚会,周绮汋二者都不属于,也难怪她会产生疑问。 周绮汋闻言将刚才想询问的话题抛在脑后,骄傲地一扬头:”本小姐一露脸就被请进来了。” 明宜露出无奈中带着质疑的眼神。 周绮汋退出中二装逼模式,恢复正常,轻咳两声解释道:”这个宴会不要请柬的。” 那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明宜皱着眉看她。 周绮汋点点头,表示你猜得没错,接着悄悄补充了一句:”而且是我哥挑头举办的。” 一番话一字不落地进入明宜的耳朵,像是某种直觉,她的心头突兀一跳。 反常……一切都是极其不合理的。 她的目光转向刚刚周闻津离去的方向,试图搜寻到某个人的身影。 究竟是巧合…… 还是他有另外的计划? — “周总” 深红色的厚重地毯在灯光暖黄的走廊中向前不断延伸,身边络绎路过圈子里的熟人,或是仅有一两面之缘的,或是比他年纪还大不少的,但狭路相逢,都是率先放下身段主动和他打招呼。 而他只是点头致意,态度不疏不近。 而此时神态自然,没有丝毫刚才的紧绷。 刚刚由于收到了这边的讯息,只能假装被明宜掐痛暂时离场。 终于人流散尽,周闻津停在一篇红木门前,静默两秒,抬手刷下房卡。 “滴——”一声,门“咔哒”开了锁。 接着拿只修长清隽的手握上门把,轻轻推门,走入房间。 宽敞的总统套房内部显然要比外部灯光明亮得多,门被关上,顺着门缝倾泻而出的光线被阻隔得干净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