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源抬手示意,有两名禁卫上前将沈如山按压住。 梁隐山闻此,虚弱笑道:“我母亲尚在人世,要不要与你当面对质,还有,忘了告诉你了。卫成,压根便未去那个地方。” 卫成,便是沈如山的心腹死士的头领。 沈如山双膝一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他未去,他怎么可能,背叛本王,不,那,刺杀,刺杀太子的是……” 梁隐山重重喘气,面红气短道:“没错,刺杀太子之人,千真万确是王爷您的死士啊!” 沈如山疯狂挣扎,想要冲向梁隐山,被禁卫扭押动弹不得,暴跳如雷道:“梁隐山,本王获罪,于你有何益处?你亦是死路一条,这究竟是为何?” 梁隐山闭上眼眸,眼角垂泪,满意笑道:“为了什么,人生在世,皆为欲念而活,而我的痴念,便是看着你一无所有,这便是我活着的目的。” 元德帝无情挥手命道:“押下去,命人去,活捉沈子夜身边的死士,去大理寺指认刺杀太子的死尸。” 虽已定罪,人证物证一样也不能少,方能有理有据使其再无翻身之地。 元德帝瞄了一眼,镇定自若的萧莫言。 此刻元德帝心中竟有一丝慌乱,亦有万千疑问。太子如何布局,何时布局。竟能有此手段,做到全身而退。 瞬息之间,元德帝不由身子发寒。太子抗旨拒婚,已然被他罚关在宗正司禁闭。 沈如山大败,包明悟又倾心颜尚书之女。他再无理由,逼迫太子与颜尚书之女成婚。 包家身后,有西域白家堡,若一意孤行。反倒适得其反,得罪了包家的未来之主。 沈如山大吼大叫之声,渐渐远离无声。 院中重新恢复肃然,唯有寒风落叶之声。